要烧着了,他想一定已经从耳根处开始往上泛红。衣服下午就干透了,全都好好收在柜子里,林珞之没仔细看,将上面一叠随手一抓就逃也似的小跑进了浴室里。

“……”林珞之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个什么劲儿,他将门反锁了,背靠着门板才慢慢冷静下来。心跳声扑通扑通地敲击着耳膜,而林珞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刚才看那男人缩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模样,居然真有那么一瞬间想问晚上要不要去床上睡……开什么玩笑!

林珞之又想到了什么,心里骤然一惊:他竟然这么轻易地让一个莫名出现的男人进了屋,在同一张桌上吃饭,还这么快就有了如此程度的肢体接触。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两三个小时之内。

不不不……我真是疯了,绝对不行。林珞之按着胸口,强迫自己将呼吸缓下来,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有了领地被侵犯的危机感,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

随便就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太可怕了,不能留。林珞之慢慢做了个深呼吸,暗自下定决心。

猫九还不知道就洗个澡的工夫,刚刚登堂入室的那点儿进度条又被清零了。他将自己杯子里的水喝完,眼珠子一转盯上了林珞之的,听听浴室里的水声没停,就放心大胆地拿过来,嘴唇挨着杯沿将剩下的一点点抿掉。

噫,比刚刚那杯要甜。

猫九没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桌角扔着一本杂志,他伸长脖子看,辨认出上面有王各俩字。嗯……猫九蹙着眉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想起来这似乎是林珞之的笔名,正伸出手准备够过来看看,背后突然传来“咔嗒、砰!”的响声。

猫九保持前倾的姿势,手按在桌上动作十分迅捷地回过头去。

——然后眼里就只剩下两条明晃晃的腿。林珞之背对这边,弯着腰拽住t恤下摆拼命往下扯,跟逃命似的埋头往房间里冲。猫九愣了下神,一眨眼的工夫他又跑出来了,只不过手上多了条捏得皱巴巴的裤子,像个弯弯的虾米一样扎进了浴室里。

“……”猫九发现后来这趟除了腿,还从那拽得过低过低的领口里看到了不少风光。

鼻腔里突然有点儿异样的感觉,怎么说,就是热热的、滑滑的、控制不住的……猫九抬手抹了一把,拿到眼前就看见满手的猩红。他沉思片刻,用平时积累的知识分析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流鼻血?人类面对过分刺激的场景时会产生的应激性生理反应?

话说回来,过分刺激什么的……不应当,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猫九严肃地点了点头。

就在猫九自我洗脑“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浴室门再次被打开,这回是很普通很和缓的开门声,不过在猫九听来却不亚于平地一声雷。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带着副平静的表情回头,然而自带闪光的眼睛出卖了他——铲!屎!的!出!来!啦!

林珞之的脚步有些迟疑,虽然他也不知道在迟疑什么。几乎是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到那人的视线了,毫不掩饰地、又惊喜又热切地注视着这边,还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游移。林珞之有些恼,他觉得被这样盯着很奇怪,可是看不出恶意,要勒令不准看的话,倒显得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那个,猫先生。”林珞之的手搭在毛巾上,盯着脚尖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其实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不过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来掩饰内心的焦虑,“我好了,你去洗吧。”

“啊……好的。”猫九下意识地站起来,目光却还愣愣地跟着林珞之转。凌乱的领口已经被整理好了,裤子是宽大的长裤,可以说遮得十分严实。猫九不知怎么的还是想看,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不知不觉中竟出了神。

林珞之都快把头发捋掉一层了还没见人过来,不得不硬着头皮瞟了一眼。他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没办法,猫九现在的状况确实很狼狈,手捂着鼻子,指缝间沾了不少血,脸上还蹭到几个红印子。那么大个人了,看起来一点常识都没有,林珞之叹了口气,放下毛巾认命地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猫九就乖乖过去了。林珞之将他推到浴室里,先教他中指互相勾着将鼻血止住,再事无巨细地指给他看洗发水沐浴露的位置,告诉他热水器怎么开哪儿的毛巾是能用的,最后拍拍手,偏着头问:“猫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猫九摇摇头,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手搭在墙边的开关上来回拨弄着,眼里写满了好奇。想想做猫的时候也被追着洗澡过,当时光顾着跑,都没仔细看这些神奇的人造物,现在倒没那么抗拒了。林珞之点点头正要退出去,猫九想起什么似的提高声音叫住了他,“那个……”

“怎么了?”林珞之问。

猫九被他一看,音量又低了下去,捏着衣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没有多的衣服。”身上这套还是卫营给的,浸了汗蹭了血早就不能看了,猫九本来想拧干了继续穿,但一看林珞之这么有耐心的样子,那点儿小洁癖又泛了出来。

林珞之无奈地抚额:好吧,居然忘了还有这档子事。

“等我一下。”林珞之转身进了房里,他记得还有件压箱底的t恤,是某次参加作者大会发的纪念品,因为去晚了只剩下加大码,穿不了就随手扔那儿了,没想到这时候能派上用场。裤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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