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站在主卧门口向他汇报:“我们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受害者,还活着。”

“那还等什么,叫救护车啊!”

“冯队,人没事……哎,你进去看看吧!”下属推开门,示意他进去。

冯越不明所以地挑起眉头,踏进了卧室。

获救的受害者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眉目俊秀,身材瘦削,见冯越推门进去,不安地站起了身。

冯越注意到,获救青年身上穿了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衬衫,双腿裸露在外,双手抱臂,抿着唇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冯越。

青年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双腿上,留有许多暧昧的红痕,凡经过人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青年曾经经历过什么……冯越皱起眉头,忍不住爆了粗口,以往和别的同事交流时偶尔也听到这样的事件,但这确实是冯越经手的第一件涉及男性监禁性侵的案件。

跟着冯越进门的人不少,众多的目光投在青年身上,即便不带恶意,也叫他难以承受,他惨白着脸,往床的方向退了一步,牵动了脚上链子的声音,冯越朝着响动的地方看过去,只见青年的脚踝上,系了一根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拴在床柱上,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察觉到青年的不自在,冯越清了清嗓子,让下属都退出去:“去去去,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吗?”

青年闻言,抬眼看向冯越,那个神情冯越并不陌生,他曾经在无数个经他的手救下的受害者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

有个正准备退出去的女同事见状,脱下身上的外套,走过去罩到了青年身上:“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们是来救你。”

青年沉默许久,最终反手扣住了罩到身上的警式外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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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越等在门口,等一份鉴定报告,同时,也在等一个答案。

他那位叫陈静的女同事,一路陪着被解救的受害者回到了局里。

不知是因为陈静第一个上前安慰,还是因为陈静与施暴者截然不同的性别让他感到安全,那位名叫江离的受害者,对陈静表现出了不同于支队另外一部分人的信任和依赖。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冯越便嘱咐陈静暂时放下别的事情,先专心陪在江离身边,带他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在冯越第三次抬起手表看时间的时候。陈静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了?”冯越连忙问。

“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创伤后应激障碍没得跑了。”陈静顿了顿,“头,这孩子是下水道案件唯一的幸存者。他对那些现场照片的反应剧烈,甚至在恐惧所有和我们侧写出的形象相似的男人,或者说,绝大多数男人。”

“绝大多数男人?”

“在这个案件里,加害者显然不止一个,但是可以确定基本上都是男性,他经历过什么你应该猜得出来,排除陌生男人,也不奇怪。”

“那你问出案子的情况了吗?他有没有说起过这个凶手的去向?”

“死了,凶手已经死了。”

“什么?!”冯越难以置信:“怎么死的?怎么就死了?!”

他们追查了那么久,排查了那么多线索,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幸存者,眼看着案件要有突破性的进展了,却告诉他,凶手死了?

“这个可信吗?他不是sd了么?说的话可信?”冯越点了根烟,不太能够接受眼前的现实。

“就是sd了才具有参考价值,起码证明他不是帮凶。”

“凶手是怎么死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据说是被清理门户了……”

“哈???”冯越一把抓下脸上用于维持他支队长气势,撑场子用的墨镜,一脸的难以置信,“那尸体呢?尸体在哪儿?!”

“头,你还记得上个月那个等到烧成灰了才被发现的犬类繁育基地吗?”

“你别告诉我……”冯越一脸的心如死灰。

“据说,就是死那儿了。”陈静叹了口气,“那个地方说好听一点儿,地处城郊,人流量少,繁犬基地放在那不扰民。可说白了,就是荒山老林里的废弃建筑物,八百年都不会有人路过一次,等有人发现的时候,建筑物都烧成废墟了。”

“操!”冯越抓着手里的墨镜就想摔,但电光石火之际突然想到这好歹是好几百块的东西,撒手的前一秒撤了力,手在空中划出一个较为优美的弧度,而后揣进了兜里,“咳咳,那什么,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干的?”

陈静摇了摇头:“他没说,只知道是个组织。”

冯越沉默了片刻:“繁犬基地那边,即便已经是废墟了,也不能放过,再去查一下,带着技术队去。”

“好,那头你呢?”

“我……”冯越抬起头看向面前紧闭的房门,“我进去看看他。”

……

冯越进门时,江离正在看着窗外发呆,他靠在床头支起的柔软枕头上,看起来安静而闲适。大概是听见了冯越推门而入的声音,他微微坐起身子,转过头来。看见冯越的瞬间,他有一些惊恐,到底是印证了陈静那个关于恐惧所有陌生男人的猜测,冯越可以明显看出他的慌张和退缩。但很快,江离似乎认出了冯越就是救了他的警官,他又努力地放松了下来。

这种放松是很刻意的,一点儿都不自然,但你能清楚地看出他在努力。努力地克服眼前的恐惧,把最善意、最好的一面拿出来迎接冯越的到来。

这种努力,仿佛废墟上盛放的娇花,看起来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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