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还有一个杏鲍菇炒红辣椒。好在仲夏也好糊弄,看了两眼特别不走心的夸了句闻着挺香啊就没再说什么了。

仲夏手里捏着张碟晃了晃,笑道,“在茶几上吃吧,一边看碟一边吃?”

乔谦默都行,就点头同意了。

等到仲夏蹲在电视机前摆弄遥控器放片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一句什么片子?

“郢歌”仲夏盘腿坐在电视机前摁下播放键,起身光着脚走回沙发前,盘腿挨着乔谦默坐下。

客厅铺了厚厚的地毯,正合适他们坐着吃饭。

乔谦默看看仲夏,犹豫了一下,“怎么看这个?十多年的老片了。”

仲夏夹了一筷子红椒,看也不看就往嘴里送,“老片才有味道。”

窗外雨不大不小的下着,风停了,空气有些闷热。墨色天空堆积着厚厚的乌云,看样子还有一场大暴雨正在酝酿着声势。

客厅顶灯没开,光线昏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开着,温暖黄光恰好将将笼着两人。

屋内一片安静,只有落地音响里传出的悠长袅袅的电影主题曲回荡。

电视屏幕里,刘芃倔强的站在老榕树下,橙黄的霞光里掩藏着欲落的夕阳暗自深沉,辽阔的黄土地尘土飞扬,一个穿着花棉袄,扎着麻花辫的女人踩着风沙跑来,两腮殷红,急喘着气,焦急的满头大汗……

这是《郢歌》的经典片段,刘芃拒绝同辈人外出打工邀请,站在刘村村口的老榕树下等以为他要离开慌忙来追车的顾红衣。

男人早已无心饭菜,筷子尖咬在齿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一瞬不瞬,秀眉微蹙,甚至没有查觉到乔谦默默默看了他半天。

乔谦默把仲夏眼里的恍惚尽收眼底,心中五味杂陈。

窗外的云层酝酿的差不多了,一声闷雷,一道亮闪,哗啦啦的大雨再次铺天盖地的洒下来。

电影也在刘芃闭上倔强的眼,仰倒在老榕树下的黄土坡上时结束,伴着悠扬高远的主题曲,主创人员的名单慢慢滚动出现在屏幕上。

仲夏放下筷子,静了一会,仰头枕着沙发盯着没开的顶灯,两眼放空。

乔谦默扭头看着他,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落寞样子,他突然很想把他拉起来,扳着他的肩问一问,你现在是在为谁神伤?为梁秋慈?为仲符文?还是为你自己。

最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关了电视,留仲夏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自己上楼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仲夏盘腿坐在他床上玩手机,见他进房间,抬头冲他笑笑,“我能洗澡了吗?”

他笑的很随意,就好像刚才在楼下难过的人不是他,他只是吃了顿不可口的饭,抱着电视和寻常人一样看综艺节目大笑一气,然后笑累了,困了,上楼等自己同居人洗完澡,随意的笑着问他自己可以洗了吗?

乔谦默不再看他,摇摇头,“最好别……算了,你要是想洗就洗吧,我给你找衣服。”

仲夏穿着乔谦默的睡衣掀开主卧大床的被子躺进来的时候,乔谦默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眼看仲夏乖乖的躺平闭眼,叹了口气,合上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柜上,关了灯躺下也准备入睡。

他一躺进被窝,仲夏那边就窸窸窣窣一阵,接着身旁一热,仲夏头枕着他肩,抱住了他的腰,“哎,乔谦默,别睡,我们聊聊天吧。”

仲夏想要跟他盖着棉被纯聊天?

乔谦默撑起一只眼皮看了他一眼,仲夏正仰着头望他,一双眼眸在黑夜里依然黑的发亮。

他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仲夏立刻温顺的趴好,“说吧,你想聊什么?”

仲夏小声笑了,嘀咕着和他聊了起来。

见面就急着上床的人居然真的跟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谈起了心。以前仲夏在床上也和乔谦默“谈过心”,不过那时候大谈特谈的是他无比辉煌的床史。

今天却不同。可能是当年金桐奖的最佳影片给仲天王的触动太深了,也可能是演电影的人勾起了小仲老师的年少回忆,总之仲夏现在回味无穷,都到了上床对乔谦默说观后感的程度了。

仲夏有一句没一句的小声说,乔谦默就抱着他静静的听,等仲夏说累了,趴在他心口缓一缓,他才开口,把当年拍《郢歌》时仲导想法、见解娓娓道来。

后来两人聊天的内容又从电影发散到了人生,渐渐谈起了往事,仲夏说的挺感慨,抱着乔谦默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些年来我都不太敢去想秋姐……一想到……就觉得挺对不住她的。”

仲夏比梁秋慈小了快十岁,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他叫她秋姐,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么多人,他很难再有机会认认真真的叫上一声秋姐。

乔谦默垂下眼睑看他,仲夏趴在他胸口咬着手指,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尖,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仲夏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太小,事情一出就慌神了。你知道吗,他们,就是……爆照片的人给我打过电话,勒索我,要一千万,可是我那会儿才十七,我哪来的一千万……我不敢跟仲符文要,他从来就不喜欢我,他要是知道我睡了他最爱的女演员,他还不……唉……”

“我不敢告诉秋姐……”

仲夏又沉默了,“她不知道我拍了照片,她……后来我实在没辙了,我就给赵立华打了电话全告诉他了。赵立华让我出国,说我现在留在国内只会被媒体抓着把柄好生事,他叫我最好谁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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