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蔬菜柜里找到了几颗卷心菜,有的已经不是那么新鲜,可见他们已经很久不在家了,阿四认真地剥着叶片,将完好没有焉掉的叶片留下,洗净切片。

“你准备做什么?”

“土豆炖牛肉,培根和卷心菜量有些少,怕做出来不够吃,我先煮饭,然后把培根和菜炒进饭里头吧。”阿四说着在水斗里放了些水,把牛肉放了进去等待化开。

阿次看着阿四使菜刀也手脚利落,不一会,土豆块,胡萝卜块就整齐地躺在碗里了。

打开储藏米的柜子取米煮饭,阿四又像发觉了什么好东西一般拿出了一些糯米。

“有糯米啊。”

“大概吧……”大哥放在厨房的东西,他还真是从来不看,还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

“二爷,家里有酒么?最普通的酒曲就可以啊。”

“有吧,平日炒些中国菜,不也有用到的时候么?你看看放调味的地方。你要做什么?”

“酒酿。”

阿四已经开始忙着淘米,再准备一口锅,煮糯米饭。

“酒酿?”

在上海的时候他也吃过,不过这么些年在国外,还真没再想起这么个东西,被阿四一说,到是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能自己做?”

“能啊。”

阿四已经忙活开了,阿次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不禁心想,好像做饭也挺好玩的么。他只知道大哥每日在厨房里,却不知道还有这番乐趣。

“教我。”

“好啊。”

“你今天做的几样东西,都教我。”

“好。很简单的。”

阿初和跃春配合着忙了一下午,终于检查完了大部分的病人,确保他们没有任何危险和病变的可能,才打算直起腰出去透透风。长时间连着工作让他们也有些劳累。

快走到门口跃春说稀里糊涂忘记了拿外套又折回去,便叫阿初在门口等他。

阿初从医疗现场出来,才发现手上的橡胶手套都还没来得及摘掉,抬头看见一个人,让他有些震惊。

他看到荣升站在门口露出一脸的尴尬,便报以一笑:“荣少爷。”

他叫的是荣少爷,而不是少爷,这一刻,荣升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心酸,这种感觉是他说不出来的,曾几何时与自己情同手足的阿初,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会跟随于他身后的阿初了。

荣升摸了摸鼻子:“阿初啊……我……这就要走了。”

“您走好。”

“我……”荣升从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正想摸出什么递给阿初的时候,忽然看到阿初露出的手腕上带着的手表,那是一款“百达翡丽”。

从前的那一只被他摔坏了,没想到已经有了新的手表……

荣升慢慢的将手放回了口袋里,他捏了捏,口袋里一只精致的包装盒隐隐约约的让他手心出汗。

“什么?”阿初看着他。

“没事,你走吧。”荣升赌气似的说。

阿初点点头当真准备转身离开。

“你!”荣升有些生气。

这时候,医护室里跑出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也许是久不见阿初,便出来找寻的。

阿初看见了他们,打了招呼,准备走过去。

“我……想问你,你当真决定好了,要这样过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关系要是被镇上的那么多人知道了,你们一定会被责难的!到时候……”

在阿初准备走的时候,荣升赶紧说,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有种说不出的难堪,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好心好意去重新买了一只手表,结果发现阿初早就有了新的手表,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

“那就去责难吧。”阿初洒脱的耸肩笑着回答:“我无所谓,人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自己觉得开心觉得满足才是最重要的。荣少爷也出来很久了,也许家里的人们会担心,我不方便送您,您请便吧。”

阿初说罢就转身走了,他还有几场小手术要处理,还有很多伤患等着帮忙救治,没有闲工夫继续在这里磨蹭。

荣升叫不住他,怔怔看着阿初离开的背影,满心落寞。

“我说这位先生。”走过来的其中某个护士看着荣升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还请你不要为难杨先生。”

“我为难他?”荣升从来没有被人责难过,这一下当真火了,语气也不再温和,尽管自喻为绅士,却也难以压抑愤慨:“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这样子跟自己的亲弟弟不清不白的搅合在一起,我不过就是……”

“停!我们还有病人,先生您请便。杨先生是一个合法的公民,他有自己的权利。”

这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阿初是一个合法的公民有自己的权利,不受别人的管制,如果荣升再这么说下去,就是无理取闹。

“荣家大少爷,我再一次告诉你,阿初他姓杨。另外,阿初的身世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所以你作为后辈又怎么能对着你的小舅舅指手画脚。阿初阿次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出来,难道你还要忘恩负义么?这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不用再说给您听吧?”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夏跃春正皱着眉头板着脸,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荣升一愣,他只觉得瞬间头就疼了,有种晕天转地的感觉,然后又恍惚听到一句让他更加气急攻心的话。

“欢迎来找我看病,我最近正在研究不孕不育的课题。”

再也无法理论下去的荣升只能是夺门而出,连头也没回。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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