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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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和阿次对望了眼,彼此的神色都异常严峻。

“糟糕!”阿次顾不上一边对着他们哭诉的和雅淑,“阿福!”

他惊恐惶然的滑动轮椅赶去门诊室那边。

撩开帘子,看到阿福蹲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守着倒在地上的子腾。

阿初能够发誓来到国外的这些年,他家阿福从来没有红过眼睛,但是这一刻,他真的看到了阿福充斥血丝的眼眶。

阿次吸了口气,连忙拍拍阿福的肩膀:“没事没事……你爸爸在这里。”

阿福无声的抓住了阿初的手,握的很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阿初宽慰着儿子。“大哥,你先忙,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阿次说。

阿初点头,虽然并非伤在要害,但看伤口的情况,可能伤及动脉,需要立刻手术。

然后立刻轻车熟路的招呼里面的几个医生护士,过来帮忙,几个人手脚麻利的将子腾弄上手术床,一路推到僻静处。

阿次转头离开,转到外面,死里逃生的老镇长一脸虚汗的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

告诉他在教堂里约莫拥挤着几十个小镇上的居民,更何况或许还有别的危险,请问他还有什么办法。

而一边的和雅淑也用无比哀凄的眼神恳求的望着他。

阿次想起了清时辉离开前说的话,要荣初去送死。

一切又像是回到当年,阿次自嘲的笑。

什么办法?

当真只能去送死吗?

阿次沉默了下来。

手术移动床被隔离入小房间。

因为天寒,这个动手术的临时手术室里面还特意加了几个暖炉来供暖。阿初将手里的疫苗交给阿福,示意他交给别的负责医生,随后带上了消毒手套。

阿福迅速的完成了任务,然后又回来守着。

阿初是放心不下阿次的,清时辉最后撂下的话,是个人都听见了,虽然现在离六点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做一些准备和设想,但是阿次不在他眼皮底下,不知道会不会……

阿初努力的安慰自己,也许阿次的身体条件不会让他做出让他最为担心的事情吧?

而且,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大意。

还是先给子腾做手术要紧。

在屏退了杂念以后,手术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他一层层仔细的剪开子腾肩胛伤口周围的衣服,用酒精消毒。

阿福站在一边眉头紧蹙,一声不响。

周围的医生护士因为见操刀动手术的人手法娴熟稳重,无异议的认为这是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医院里的医生,天晓得,其实阿初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术刀了。

这次他本也不想动手,因为他知道上手术台是要有感觉的。

一个平时疏于动手的医生必然不能如从前一样熟练的操作,不管自己的专业知识是有多扎实,也是一样。但他到底还是承担了下来,他是阿福的爸爸。

儿子这样慌乱的拿着他的手的那种无助感让他觉得,也许眼前这个他并不算特别中意的,沉默孤僻,也不算识时务的年轻人,却是阿福极为看重的。

虽然究竟看重到什么地步,他就不得而知了,想来心里却已经有了个底。

“病人的血型化验出来了吗?”阿初将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清理的差不多了。

“出来了,ab型血。”护士回答。

“准备血浆袋。”

“……”阿初抬头看副手迟疑的脸,很快就明白过来:“没有储备?”

“已经用完了。”护士实话实说。一阵沉默。

谁都明白,这种手术没有足够血浆的支持,是没有办法完成手术的。

阿福第一个撸袖子,“我不知道什么血型。”

阿初看了看他,对着护士说:“验。”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o型血。阿福脸上显出失落的神色。

手术室里的一干人轮番化验了一下,结果不是a型就是b型……

偏巧,就是没有ab血型。

子腾并没有昏迷,打了麻药,神智还是清醒的:“没事,初先生你就动手吧。只要及时止血应该没有问题。”

阿初咬了下嘴唇,慎重的说:“风险很大。”

想了想,还说,“幸好你是ab型血,实在不行,这里哪个人的血都可以稍微借用一些。”

子腾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闭上眼睛。

所谓借用,也不过是因为在情况紧急之下,因为ab型血的特殊性,所以决定了这类血型可以缓慢的接受一些其他并非配对的血型的血液。

但也只是少量,并不是完全没有危险。如果量大,还是可能会有溶血现象危及生命。

无奈之下,便只能在缺少血浆的情况下动手,这就需要非常大的技术了,紧急的情况下,阿初还是选择给子腾输入了少量的a型血,然后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术减少出血量才是完成的关键。

索性因为门帘阻隔以后,缓冲了力道,子弹卡入身体的创面不深,取出子弹的过程非常顺利,迅速的缝合包扎伤口。

直到手术结束,子腾咬着牙都一声不吭,固然是麻药起了作用减少了痛楚,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知觉,阿初还是另眼相看的佩服了一下这位年轻人的意志力。

不过因为失血和创伤,手术以后,子腾的面色皮肤显得苍白,指尖有些发凉,甚至有一点点的颤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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