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暴怒,蹭地站起身,瞪着蒋真。
萧如不算高,蒋真身材颀长,这时蒋真只是稍稍抬颐,就够看清萧如的眼神与脸色——难堪又难看,他听见萧如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那我就试试。”
“很好。”蒋真点头,看着萧如大步摔门而去,“唔,屁股倒是不疼了嘛。”
萧如像一座活火山,周身冒着热腾腾的怒气,自总裁办公室移到茶水间。
接了杯冰凉的气泡奶,一口灌下后,萧如才堪堪忍下满腔的愤怒。
——奶奶的蒋真,竟然威胁他!
关于陈凌南的事,萧如一直以为没有第三人知晓。
陈凌南曾是香.客,而如今的萧如已经上岸,想洗去一身的污泥,重新为人。
萧如抓了抓头发,不够塞手缝的短发好似一戳一戳的野草根,扎手。
他觉得手疼,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心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如同满头的硬发,正扎着他的心。
他心大,从来记不住事,但也奇怪,有些分明已经模糊了的记忆,好似已经长出意识,会在萧如脆弱时,闷头扎入他的心,让他疼,让他不得安宁。
萧如捏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