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早已远居西域一带,近几年才重归中原,平日里也是低调行事,故而诸多江湖侠士并不知晓魔教已重归中原,而魔教前些日子突然进攻唐门,几乎是把自己低调经营的成果悉数舍弃,确实是让人疑惑不已。”
“这唐门与魔教素无恩怨,平日里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为何进攻唐门,诸位应当都有自己的猜测,不知各位看官有没有注意到,这魔教轰轰烈烈的打进唐门,只带走了一个人就走了!”
响木再拍。
“小老儿多方打听,如今已窥得真相一二!这事儿还得给诸位先说说这当今的魔教教主——狄索廖!据说这魔教教主天赋异禀,武功高强,将魔教的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十五岁掌管魔教,十六岁时在西域一带已无人敢掠其锋芒,可谓是年少有成,而又生了一幅好皮相,别的不说,就说那浊世佳公子名录上也得让他一席前五!”
“这狄索廖进入中原多年,为的就是扩张魔教势力,重入中原一展雄风!却不料遇上那唐门魔头少门主,一见倾心,在那魔头逃出唐门后更是鼎力相助,百般讨好,终是把那魔头追上了手,前些日子唐门门主强行把那魔头押回唐门,可不是触了魔教教主的逆鳞?”
“所以说,这魔教教主下令进攻唐门,为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
魔教据点。
花白胡子的大夫细心的给唐溯换了药,帮人盖上被子,满脸愁云的转过头去看着一旁的任允。
“这少侠的伤……大部分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老夫也不能说个定数。”老大夫略微佝偻着身子,无可奈何的叹息道,“老夫才疏学浅,只能勉强保住少侠的命,至于这双手……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多谢大夫,有劳了。”任允轻轻的一拱手,让属下送上了银钱,耐心的听完了老大夫交待需注意的琐碎,亲自把老大夫送出了门。
大寒已过,年关将至,街道上处处挂上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店铺里陆陆续续摆上了各式各样的年货,小孩子们四处嬉闹着,期待着除夕夜的丰盛菜肴。
离开蜀中后,任允把唐溯带回了最近的据点,从外面看上去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古旧宅邸,只不过在这时候显得有些冷清的过了头。
没有大红的灯笼,没有喜气洋洋的人。
“小祖宗。”任允轻轻的敲了敲门,眼神黯然,那片蓝色现在像是一片已经死去的海,“我进来了。”
屋内暖洋洋的,焚着取暖的香,里面夹杂着安神香的味道。
任允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轻轻的伏下身子,一手抚上唐溯面颊摩挲着,鼻尖亲昵的蹭着人,像是对着主人撒娇的大型犬,薄唇轻启眷恋缠绵的唤道:“小祖宗,你看看我好不好。”
距离魔教攻打唐门,已过了好几天。
而除了任允把唐溯夺回来的那天唐溯醒过来了一瞬,唐溯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过。
“小祖宗,对不起,我该早一点回来的,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
“小祖宗,我给你的生辰礼物快好了,你醒过来就给你看看好不好?”
……
“小祖宗,我怕你一直睡,就这么几天我都快疯了,你就赏脸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
极尽温柔眷恋,万千缠绵,若是平日里,唐溯早该醒过来,明明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是一脸嫌弃的把任允推一边儿去了,并且极其不耐烦的附上一句你烦不烦。
这种时候,耳尖泛着一点点红色的小祖宗特别可爱。
只可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主上。”门外属下的声音传来,“有两人求见。”
“不见。”任允冷淡道。
得到了任允的答复,属下便是回到了会客厅,对着两位公子哥一拱手,道:“抱歉,主人不见客,二位请回。”
“清宴,我都说了说直接进去就好。”墨迟生气定神闲的翘着脚抿了一口茶,立刻嫌弃的皱起眉。
苏长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温和道:“子佩你太着急了,有事……”
不能好好说吗?
苏长留话未说完,墨迟生已是跟人动起了手,进退之间洒落的药粉放倒了不少闻询而来的守卫,直到以为有敌人来犯的乌尔斯匆匆敢来,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乌尔斯不太会中原的客套话,只得匆匆让如临大敌的诸多属下退下后,看着似笑非笑的墨迟生以及已经把古琴放在膝上的苏长留,拱了拱手,干巴巴道:“我带你们找人。”
“……有劳。”苏长留看见乌尔斯先是一怔,随后压下疑惑,对人温和笑道。
这人不是跟在方文睿身边的那个人吗?
怎么会在这里?
乌尔斯收起弯刀,规规矩矩的把两人带到了任允的房门口。
“主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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