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如果找不到下蛊者,他就必须舍弃一个。
而在唐溯十二岁那年,唐汜柳终于找到了下蛊者的消息。
可,当年的妖娆美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这次,他必须舍弃一个儿子。
而被唐汜柳舍弃的,自然是唐溯。
唐渡灏比唐溯来说,与他亲近得多,更加会与人相处,有上位者的风姿。
唐溯只是一把锋利的刀。
为了让唐溯觉得自己是重视他的,从而不会有半点疑心,唐汜柳那一年立唐溯为少门主。
变本加厉的对唐溯纵容。
反正,到唐溯二十岁那年,他就是个死人了。
后来李长老和唐汜柳争吵了什么,唐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你带我回来是因为唐渡灏吗?
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吗?
……你不是说,这里是我的家吗?
……你不是说,你会对我好的吗?
……这些话都是为了,骗我乖乖的留在唐门吗?
……骗子。
唐溯恍惚间觉得眼睛有些发热,眼前还有些雾蒙蒙的,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温热的眼泪从眼眶落下,划过冰凉的脸庞,留下一道泪痕。
唐溯咬着牙压抑着喉间滚动着的呜咽,慌忙抬起手背狠狠地擦干眼睛,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
骗子!混蛋!
唐溯咬得牙齿有些发酸了,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借着夜色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赶回了唐门密室,疯了一样的,把自己花了不知多少心血的,准备送给唐汜柳的生辰礼物砸了个粉碎。
唐汜柳原本以为这件事瞒得很好,认为唐溯的出逃不过是一贯的肆意妄为而已,谁知道,唐溯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正因为知道了,才要拼尽全力的逃走。
正因为知道了,才那么的厌恶他的所作所为。
而他的所作所为,在唐溯看来不过就是一场蹩脚的猴戏。
唐汜柳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唐溯,脸上挂着张狂肆意又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浑身的戾气,没有半分他母亲的温柔影子。
大厅里站着的,外面偷看的,唐门的人,听完了唐溯的话,眼神渐渐的从对待什么脏东西一样的厌恶,变成了幸灾乐祸的讽刺,亦或是毫不值钱的一点点怜悯。
狂妄成那个样子的家伙,不过是个可怜鬼。
真可怜,怪不得那么讨厌门主呢,不过,门主也没做错啊,比起这个家伙,还是渡灏少爷更好啊。
本来就是个贱种,我就说门主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当下一任门主。
……
“呵,原来如此。”
随着一声带着极致讽刺的女音响起,刚刚还小声嘀嘀咕咕的人们突然安静了下来,银铃轻响,异香幽然飘入,一名身着大红华美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异香……
唐溯鼻尖动了动,微微一怔。
……一模一样的,香味。
女子生得一双凌厉凤眼,头戴珊瑚珠簪,面容姣好宛若仙宫娇娥,只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傲气凌人的蔑视味道。
“呵,我就说你怎么领回来了这个贱种,”女子斜斜的撇了一眼唐溯,嗤笑道,“原来是因为渡灏,那以前渡灏受他委屈的帐,便饶过你。”
“……宋家主。”唐汜柳眼神微沉,“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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