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新请的保姆走了进来,说道:“岑少,有一个梁先生,现在正在门外,说是来拜访您的。”阿慈心脏漏掉了一拍,梁湛还是来了。
岑劲冷笑:“他总算来了,我可是等了他好久,快请那位梁先生来书房吧。”
“好的。”保姆离开后没多久,另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渐渐传入了阿慈的耳朵里。
是梁湛来了。
梁湛来势汹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书房,破门而入,“岑劲,阿慈呢?”
岑劲盯着梁湛,看似风轻云淡:“好久不见啊,梁湛,这么激动做什么,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趟,坐吧。”
梁湛:“你想耍什么花招就直说吧。”
岑劲:“我能耍什么花招?再怎么样,当年也是你与阿柔联起手来耍了我。”
梁湛:“阿柔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
岑劲:“哦?现在你又改了一套说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究竟有哪几句是真的,哪几句是假的。”
梁湛深吸了口气:“岑劲,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阿柔死了,她再也不会活过来,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结着过去的那些事情不放呢?”
岑劲:“因为,阿柔的妹妹,阿慈突然来找我了。如果不是阿慈来找我,或许这件事情,会一直埋入我记忆的尘埃里,永远都不会再被挖掘出来。”
梁湛听到他提起阿慈,双拳不由紧握成拳:“让我见阿慈一面,我会说服她跟我离开。”
“不不不。”岑劲笑了笑:“我觉得她十分有意思,我想留着她在我的身边一直陪着我,你不觉得她跟阿柔长得很像吗?”
“可她不是阿柔,如果你觉得她是阿柔,那就大错特错!”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她像阿柔,我只是单纯对阿慈感兴趣……”岑劲盯着梁湛的表情看了许久,饶有兴趣:“你那什么神情?那么紧张阿慈,难道你看上那丫头了?”
梁湛无奈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阿慈?”
岑劲起身,一步步逼近梁湛:“你知道我的性格,当年我被你们蒙在骨里,当成猴耍的时候,我就发誓,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了你的性命。”
梁湛无所谓道:“我的性命悬着一天一天的过,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我不应该是死在你的手里。”
岑劲:“哦?那你觉得自己应该死在谁的手里?”
梁湛:“这与你无关,是我的私事,岑劲……你真的喜欢过阿柔吗?”
岑劲眸光深沉,默了许久移开了视线:“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我有时候在怀疑,你的爱情究竟有几分真假,真正爱一个人,会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去毁灭她。”
“因为我得不到啊!”岑劲冷笑:“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梁湛笑容有些无奈:“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我跟阿柔之间的关系吗?既然今天我们又遇上了,旧事重提,索性说个清楚。”
“哦?”岑劲一脸兴奋:“当年你不肯说,现在却肯说了?”
梁湛:“阿柔已经死了,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告诉你就是了。”
岑劲让保姆送了两杯咖啡进来,之后书房便只剩下两个人了。
梁湛坐进沙发里,眸光沉远,久久才说起过往。
“我认识阿柔,是在一场辩论赛中,那时候,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些心动的感觉,很单纯的喜欢,不参夹任何杂质。”
梁湛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拥有阿柔,也许那时候年纪太小,太单纯,他看着她,见她笑了,他也就会跟着笑。
后来他很清楚,那样的喜欢,只是喜欢,就像喜欢一个偶像,喜欢一朵花,喜欢看那美丽的风景,喜欢追逐天边的云彩。
那不是爱情……
俩人的喜好很多都相同,他经常会去找阿柔,一来二去,俩人便熟了。
即使在一起,大多也是讨论学习的问题,阿柔是个很优秀的女孩,成绩也很优秀,梁湛每次有什么弄不懂的,都爱去找她讨论个清楚明白。
直到有一天,梁湛看到阿柔与岑劲走在一起,他心里虽然有些嫉妒,但也没有太多的愤怒,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一般。
自从阿柔与岑劲在一块儿后,阿柔便很少来找他了。梁湛心里有些不高兴,渐渐也不再去找阿柔。
直到一天晚上,他接到阿柔的电话,那时都快十一点半了。
而且外边正在下着大雨,梁湛接到阿柔的电话时,感到很惊诧,他们已经许久不联系。
外边惊雷震震,怪吓人的。
阿柔的声音很虚弱,不断的向他求救。
梁湛没有多想,从温暖的床上爬起,也没有与父母打招呼,便撑着伞跑出去了。
找到阿柔的时候,他发现她蜷缩在肮脏的巷子里,墨发沾在苍白的小脸上,看起来很狼狈。
“阿柔!”梁湛丢下伞冲了过去,将阿柔抱进了怀里,阿柔的裙子被撕碎了,裙摆上还染了血渍,梁湛那时已经懂事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谁做了?!我去杀了他!!”梁湛愤愤的怒吼着,一把将阿柔抱起:“我现在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