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抬头看了眼于风眠,倾身上前在他的脸上吻了下:“我走了。”
“嗯。”于风眠轻应了声。
阿慈恋恋不舍的下了车,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与于风眠之间不再有别离了。
回到学校,她将一些东西整理好,看到她似乎又要请假远行,寝室里的室友一个个十分羡慕。
“阿慈,你这次又去哪里呀?”
阿慈说道:“随便出去走走。”
“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想出去了说走就走那就好了。”
“你得先有钱,然后像阿慈一样成绩优异,否则单有钱,学校也没办法批你假呀。”
阿慈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冲他们浅笑:“考试前我会回来。”
室友们都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阿慈那样对他们笑呢,似乎这三年来,阿慈的性子变得柔和了很多。
直到阿慈离开寝室,室友们纷纷议论起来,“我打堵,阿慈肯定恋爱了。”
“我也觉得她是恋爱了,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儿。”
“她那样的外貌,没有男朋友说得过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所以,有钱又貌美,头脑聪明,学习优异……看来是羡慕嫉妒不来了。”
……
阿慈提着行李,独自一人去买了票,离开前,手机突然响了,阿慈接过电话,那端传来梁湛的声音。
“你就独自一个人去了?”梁湛提着嗓音问她。
‘“我一个人能搞定。”
梁湛长叹了口气:“你一直都是这么固执己见,反正你决定的自己,没有能更改。”
阿慈:“连于风眠都没有劝说,你就不要再来劝说了。”
梁湛:“这次,这个岑劲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你自己要小心点。”
阿慈:“放心吧,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他一些资料,再怎么样了,我也会先盘算好再下手的。”
说着,阿慈挂断了电话,她就不信这个岑劲还能长三头六臂不成。
此时高铁来了,阿慈跟着人潮上了车,路上她有些想睡觉,双耳戴着耳机听着于风眠给她录的钢琴曲,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迷糊中仿佛听到了死亡乐章,极度悲伤的音乐,将情绪立时催化,她开始做了很长的一个噩梦。
梦里,阿柔姐姐对她时而哭,时而笑,岑劲那张俊帅的脸,又突然面目可憎的放大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从来都没有梦到过的爸爸妈妈,也相继出现在她的梦里,死前的惨状还犹如在昨天。
她猛的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她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到广播声说还有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阿慈慌忙的关掉了死亡乐章,弄不明白怎么这首曲子会录在里面,突然脑海里的一些东西又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些线索,如同放印机组,一遍遍浮现在脑海里,然后重新组合起来。
如果将之前她所认定的一切都推翻,从父亲被陷害入狱,到他确实犯了错,欠下了高额堵债,挪用了公款,可是他那样惜命的人,又怎么会在监狱里自杀?
其实只要请律师,然后缴罚款,将房子卖掉,他在监狱里呆上几年,就能够平安出狱了。
在那种情况下,母亲却选择了自杀,姐姐死亡的第一时间,母亲虽然十分悲痛,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轻贱的性命。
直到父亲入狱,母亲其实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父亲入狱,从母亲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是十分关心,照常给她做饭洗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能使她自杀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现在阿慈唯一肯定的是,姐姐的死,是一切的导火线。
思绪开始有些混乱,或许在见到岑劲之后,一切会有新的进展,不知不觉中,已经到站了。
阿慈拉着小行李箱,跟着人潮走出了高铁站。
她在那里找了一个酒店入住了下来,吃完饭,她哪儿也没有去,开始重新将岑劲的料又看了一遍。
虽然岑劲在工作中找不到一点错落,而且年纪轻轻的已经在政界混得风声水起,所有的路几乎都给他铺好了。
除了他身边的红粉知己众多,他年轻英俊,出生不凡,似乎没有什么缺点。
经常会出入的场所,是一间叫红河的会所。那里是属于一处私人高档会所,不对外开放。
所以想要接近岑劲,她还得想办法混进红河会所才行,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阿慈在红河会所的对面一家小店里蹲点了两天,将所有出入的人都记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两天并没有看到岑劲有出现,阿慈有些失望。
虽然在照片上看到了他的模样,但是人跟照片还是有差距的,需要更直接的判断,从他的言行举止里。
直到第三天,等了好久的岑劲终于出现在阿慈的视野里。
第一次见到岑劲,他从一辆红色的陆虎车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穿着比较休闲,不出格,但是稍微张扬。
可见他平时的性格应该比较强势,举手投足间确实带着野性的气质,长得很高挑,双眸阴骘,从他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