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也会好得多。”
“这并不能成为你们压迫一个族群的理由。”展鸿宇的声音冷静,他意识到凌寒柏或许知道了什么。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随便说出来。会被人听到的。”
凌寒柏停下了脚步,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展鸿宇的嘴,俯身将双唇贴到了对方的耳畔。
展鸿宇愤恨地挣扎了一下身体,他厌恶这样打着官腔的凌寒柏,也痛恨起自己曾对这个早已堕落的男人有过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你活下去。我们之间已经错过太久了。”凌寒柏移开了捂在展鸿宇嘴上的手,他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对方的嘴。
“唔……”展鸿宇被动地接受着这个亲吻,但是内心的愤怒让他还是忍不住狠狠咬了下去。
凌寒柏吃痛地退到了一旁,他捂住自己的嘴,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
展鸿宇气喘吁吁地瞪着神色哀伤的凌寒柏,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了。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凌寒柏,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大概是太过绝望,展鸿宇反倒笑了,“我也是平权军中的一员。”
凌寒柏的第一个反应是赶紧去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所幸,这个时候不管是监护者还是将军府的仆人都给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总有一天,你这位镇反副总指挥会亲自签署处决我的命令的。既然如此,何不早点给我个解脱?”
“住口!”
凌寒柏并不想听到展鸿宇亲自承认自己一直疑虑的那个问题。
其实他的心底一直在反复猜测展鸿宇为什么会匹配给程振的真相,他不相信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坚强与坦然的展鸿宇会那么轻易地屈服于程振的权势。
过度的紧张与愤怒让凌寒柏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咆哮着上前一把攥住了展鸿宇的头发,强迫对方抬起头。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地放弃?!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做的一切值得吗?!”
“值得。”展鸿宇沉默了片刻,坚定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在他心中,为了o的利益,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牺牲,更何况爱情。
几年的时间内,他用自己身体和精神所表现出的驯服完全获取了程振的信任,然后顺利偷取了对方电脑里的绝密布防文件,并传送给了早已被安排在军政府内部与自己联系的陈少廷,再由陈少廷将这些信息辗转传递到了平权军指挥部,可以说,今天平权军可以在联邦的帮助下反攻成功,他们这些在方其正决定正式镇压平权党之前受傅云深之命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平权军卧底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当然,他们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座宅邸的主人就是为了掩护暴露的同仁而被逮捕并在送往特别监狱之后遭到断去四肢驯化为奴的酷刑。
展鸿宇知道革命的代价,他不敢将凌寒柏卷入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却没想到自己竟将对方推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当展鸿宇说出“值得”二字的时候,凌寒柏感到自己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爱全部都被否定了。
他试图说服自己理解展鸿宇的选择,可是人终究是由情感控制的生物,他无法抑制地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他缓缓松开了手,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跪倒在了地上。
凌寒柏哭了,抽抽噎噎地哭了。
他不止一次抬头去看展鸿宇,可是泪水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第一次发现,他的鸿宇哥哥原来是如此陌生的存在。
“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可以任由你处置吗?如果你不想让我死得那么痛快,你可以把我送去特别监狱,让我作为你们拍卖会上的物品。这样你的心里就会好过一些了吧?程振一死,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个世上,我已没有遗憾。”
展鸿宇从来都是冷静的,他只是厌倦了与凌寒柏继续这样纠缠下去。
“你真的……真的没有遗憾吗?”凌寒柏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他的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他其实很想问一句,抛弃自己真的不值得让展鸿宇感到丝毫遗憾吗?
遗憾,展鸿宇当然有了。有些话,人们的嘴上说没有,不等于心里真的没有。
直到此时,展鸿宇的眼里才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温和,对于凌寒柏,他的确有亏欠。
但是他别无选择,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
“如果能死在你手里,我就真的没有遗憾了。”展鸿宇苦涩地笑了一下。他想,这条命就当自己偿还凌寒柏吧。
“不……”凌寒柏擦着眼泪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有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你也别想逼我杀你!我不管你到底是很么身份,总之你现在是被我标记过的o,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凌寒柏的头突然痛得厉害,他强忍着这剧烈的痛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警告着展鸿宇。
过来的人是sk,他们其实已经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原本他们并不打算打搅凌寒柏与展鸿宇独处,可是看到凌寒柏那反常的表现,他们还是忍不住过来了。天知道那个被绑在轮椅上的o到底对他们的上将大人说了些什么。
“将军大人,您没事吧?”上前问道。
凌寒柏捂着额头,又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展鸿宇,他实在害怕对方会对这些监护者们自曝身份,这件事一旦捅出去,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