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的非正常举动和魂不守舍,用“一见钟情”来概括未免太牵强。
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超出了动心的范畴,就好比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不能把高鉴昕送回娘胎去!
第二天一早,某人收到一封十万火急的家族诏令,灰溜溜的赶了回去。
秦徵接到高鉴昕的电话时,他本人已经回了x市。
“我这边有份合同出了点问题,今天凌晨赶着走,就没跟你说。”
“公事要紧,没关系。”
高鉴昕无奈的笑一笑,说:“你的那套房子就别挂中介了,我出市价买过来吧。”
“可别!”秦徵忙说:“我还要等几个月让它涨呢。”
他听高鉴昕提过他在高家的处境,他上面三个哥哥,都是光明正大的高家子孙,还不谈大伯小叔的儿子,他在高家相当于是步步维艰,所以高鉴昕远没有到买套房子放着看的地步。
轻松添置一套房产,对高鉴昕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目前房价调控,显然没有赚头,秦徵就不愿意多此一举,还要欠一个人情。
“那行吧。”高鉴昕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我看你上班上课的时间有冲突,这样吧,我去找环卫局的熟人说说,看能不能直接办离职。”
这个可以有!
秦徵欣然领受,环卫局的熟人?吴忧嘛。
对他们这些路子野,人脉广的官二代来说,小菜一碟。
晚上六点多,秦徵把沿途垃-圾桶的垃-圾袋换完,借kfc的洗手台洗了个手,去隔壁ufo买了一个新奥尔良鸡腿堡,回岗亭去啃。
他前脚进门,门还没来得及关,忽然晃过来一团小小的黑影。
岗亭门口时常有路过的小朋友特意绕过来看稀奇,他起先没在意,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他打开了灯。
果然,是“迷路”的关家-宝宝。
就不知道是今天的监护人是小孩的爸爸还是爸爸的男朋友。
秦徵挡在门口,低着头皱眉瞪着宝宝。
宝宝进不来,天真的仰着小脑袋,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然后举起手中的汉堡,“嗷呜”就是一口。
秦徵眉毛一调,危险的眯起眼,摆出一副坏蜀黍的表情,压低声音驱逐:“滚粗!”
宝宝哽着脖子咽下嘴里的鸡肉,回敬他:“滚猪!咯咯咯!”
秦徵从门边探出头,四处环顾,没看到大人。
经一事长一智,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孩子哪怕少一根-毛,马上就会有“目击者”指控他欺凌弱小。
一大一小的两只在门口僵持不下,好在宝宝手里有汉堡,没有多余的手对他进行“肢体纠缠”。
秦徵叹了口气,拆开山寨汉堡,咬了一口。
宝宝咧开嘴,以为气球叔叔跟他玩比谁吃得快的游戏,于是举起比脸还大的汉堡,大大的咬了一口,顿时糊了满脸沙拉酱。
秦徵下意识从兜里掏出纸巾,快挨到宝宝的脸时又来了个急转弯,纸巾落在自己嘴角擦了擦。
“咯咯咯!”宝宝以为他在变魔术,蹦着腿-儿大笑。
“不准笑!”秦徵严肃脸。
宝宝吓得一愣,委屈的望着秦徵——奶奶个爪,这扑克脸真难搞!
“别……”秦徵干巴巴的解释:“别呛着了。”
宝宝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在想这怪蜀黍真别扭。
他突然转身就跑,秦徵伸手没抓-住,见他小小的一团跑的倒是利索,在垃-圾桶边踮起脚,那个只咬了两口的正宗cfc汉堡便撒哟啦啦支援了有机肥。
他又东倒西歪的跑回来,还知道把两只黏糊糊的手在肚子上抹干净,指缝抹不到,就张开五个指头,伸出圆粉粉的舌头把指缝挨个问候到,才放心的摸进荷包里。
嘿这破孩子,如果是自己的儿子,定要把他的屁-股抽开花!
宝宝的手从荷包拿出来,对着秦徵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个放了气的紫色气球。
“吹!”宝宝撅起嘴示范,“呼呼——吹!”
秦徵再次四处张望,这会已经可以确定带宝宝来的是关昱礼那个王-八蛋!
把自己孩子当炮灰,也不怕他走丢了,只有关昱礼这种脑壳长草的混账东西干的出!
他真的失忆了吗?
秦徵不安的蹲下来,从宝宝手里拿过气球,轻声问道:“你爸爸呢?”
“不造!”宝宝摊开手,“无哦——”
秦徵狐疑的拧眉瞅着他,“真不知道?汉堡谁买的?”
“偶跟你肥来!”宝宝咬着重咬字的时候,脸颊会浮现一个酒窝,“巴巴买!”
肯德基?他去洗手?宝宝看见他,跟着他过来?
“吹!”宝宝期盼的看着他。
秦徵无奈的摇头,吸了口气,吹大了气球,把球嘴扯开直接打了个死结。
“你爸爸不会吹么?”秦徵把球递给孩子。
“巴巴怕!”宝宝猛爆黑料,表情生动的说:“怕‘砰!’”
难道是因为车祸的关系?
这个猜测几乎是顺理成章的划过脑海,他唾弃自己犯贱,嘴上说着两清,心里却端着不放,明明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占据每一个念头的却都是旧人。
人行道的人流出现滞缓,前方人头攒动间似乎掀起阵阵躁动。
秦徵踮起脚尖眺望,看见人流中间自动让开一道,一个人急吼吼的边跳边跑,嗓子都急哑了:“宝宝——儿子啊——!!!”
心急如焚,六神无主,亲情开道,父子相见、百感交集。
短短几分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