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吗,我二十多年就对这一人好过,恨不得天天就捧着他,他凭什么走。
钟离牧眉头拧起来。
他凭什么走,他就不许走!
钟离牧心里的挫败感比被西允埋伏的时候还强烈。
甚至心里报复似的想,把他抓回来,绑起来,就绑在这,天天看着他。
后来又觉得自己幼稚。
这小孩就是条海里的小鱼儿,林子里的小鸟儿,圈在自己身边,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军营生活枯燥艰苦,他会不高兴的。
若是从来没抱过他,没带他回来过,钟离牧还能淡然,那时候觉得远远望他一眼就行,现在得到一回再失去,难受,心里堵得慌。
钟离牧默默坐着,也不动,就干坐着。
忽然,帐帘动了动,钟离牧抬眼望过去。
卫落拎着一挂烧酒进来,四周看了看,“咋不点灯呢,黑灯瞎火的。”
钟离牧抬起的薄眼皮又垂下去,“怎么是你。”话里满是不耐烦。
卫落莫名其妙,“我操,凭啥不能是我啊,能是谁啊?”
卫落摸出个缠着一圈红线的火折子点了几盏羊油灯,军营里物资分配有数,每月配给每个人的东西上都标着记号。
帐里一亮,卫落吓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