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就说这种绝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送人。
倒是厉沐枫不知想到什么,掩着嘴笑出声,“仙儿,他们没有那些讲究,放心。”
凤零不放心,“真的?”
“真的,不信我替你问,”厉沐枫站了一会就嫌累,下巴搁在凤零肩窝,整个人挂他身上,回答完问题,又抬眼看向许次纾,笑问,“许奸商,你犹豫是因为嫌弃么?”
“怎么跟嫌弃挂上钩的?”许次纾看不懂那两个人的哑谜。
“仙儿家说,这鸟太绿,总觉得看着就想到头上长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厉沐枫为几个人类解释,“他以为你也是一样不喜欢。”
凤零家几乎都是鸟族,看见翠油油的鸟头,就错觉自己头上也有点绿。
这对镇纸在栖梧谷的地位,仅仅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们高一点,存在意义仅在于,他的灵气最少,适合凤零带去人界摔着玩。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顾西辞做梦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种理由的存在。
“你穷么?”凤零问道,“小说里面总裁不都是一掷千万博人一笑的么?”
顾·某娱乐公司总裁·西辞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和你比,我穷的,我公司市值也才百十亿,但那是一整个公司啊。”
“你这一个小阁楼就快十亿了,”顾西辞指着一屋的珠宝瓷器感叹,每一样估价都在千万,就连墙角看起来毫不不起眼,种着碗莲的瓷盆都是元青花的。
许次纾也扶额无奈状,胳膊肘拐了厉沐枫两下,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厉,以后少带你家的看网文。”
网络小说里面动不动就是世界第一的大财阀,他们这些人虽然也算有钱,但跟真正的世家完全没法比,他们只是上流社会的不入流,无论家族底蕴还是个人身价,他们都难以望其项背。
一不小心就遇到名门贵族的继承人,那不是韩剧就是苏爽文。
站在上层社会金字塔顶尖的人凤毛麟角,社会上更多的是他们这种只能在某个小地方有一点势力的普通企业家。
随便把世家望族的身份往他们身上套,会出人命的。
“要想生活过的去,就得头上有点绿,”陆副教爱怜地摸了摸小凤凰的翎羽,双眼已经变成人民币的符号,“看这绿得多正。”
他把存款绝大部分都投资给暴枫雪,又刚刚买了自己的房产,哪怕刚领年终分红,也还是觉得自己穷得叮当响。
厉沐枫忽然不是很想认下这个一脸钱迷的表弟,“亏你还是教授,就这幅贪财的嘴脸?”
“你怕不是对教授有什么误解?”陆笙无所谓地笑道,“这年头纯搞学术有前途么?知识值几个钱?”
“屠呦呦得了诺贝尔奖还买不起京城一套房,范冰冰随便补个税就是8.8亿。”
听到陆笙的话,气氛忽然沉重。
华夏的科学家始终得不到应有的礼遇,比尔盖茨那种靠技术变成首富的例子,在中国根本没有发展的土壤。
专利保护不到位,科研项目资金缺乏,哪一个都是科研人员在梦想路上的绕不过去的大山。
厉沐枫他们团队关于完全潜行的研究完全是自费,先期投资差点耗空这几个人的所有积蓄。
然而又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有家底殷实的伙伴支撑?
没有经济基础,再多梦想不过是一纸空谈。
所以,当小孩子们的梦想清一色从科学家变成大明星时候,不要太过苛责孩子们。
因为时代就是这样,总有人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十数年,不抵他人镜头前敷衍了事的几十天。
这种价值的错位,怪你、怪我、也怪这个时代。
怪你,只看表面光鲜,只爱快餐文化。
怪我,守不住清贫,受不了寂寞,只想快点出名。
怪时代,一昧求快,忘了灵魂。
凤零不懂人类的那些悲怆,肩上挂着厉灰狼,走到橱柜边,打开雕花木门,取出几件事物,放在桌案上,缓缓开口,“我不是很懂你们的价值观,之前没有准备红包,一时也想不好封什么,这个阁楼里面东西,你们随意选吧。”
人类在过年期间有长辈给晚辈发红包的习俗,凤零的信用点从卖碗之后就一直减少,现在的余额不足以包四个大红包,不如让他自己挑一些小玩意。
知道凤零意思的厉沐枫怕万一等会问起年龄,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抢过话茬,“没结婚的都是未成年小辈,要收红包的,还有男人,尤其是美男子的年龄都不要随便问。”
三个小辈:“……”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发红包的人,发红包的方式,还有红包的内容,都没按照正常剧本来。
“不是,我们不是来拜年的啊,”许次纾先反应过来,他们又不是来拜年的收什么红包。
“可是你们带酒了,”凤零没表情答道。
窜门不用带酒水食材礼物,只有拜年会。
带了四瓶茅台的陆笙,觉得他真傻,他应该听哥哥话的,听凤零口气,他本来是没准备礼物的,是他们带伴手礼的行为给了人这样的错觉。
厉沐枫收到陆笙求助视线,又回头看了凤零认真的神色,默默屏蔽了傻弟弟的脑电波,“仙儿很看重过年的礼仪。”
对不起了各位,明明都已经预警过千万不要带礼物,自己挖的洞,哪怕下面连着天坑也得跳下去。
是你们非要多此一举,现在还是乖乖顺应体会人情往来吧。
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