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你这一脚下去连泥带水,怕是拔不出来了。”梁检支着头,话音和缓,神情却是尖锐的。
“下官幼年家贫,赤脚插秧,趟泥和水的习惯了。”黄蒲苦笑无声,说不出的愤懑。
叶翀是武将,不涉朝政,但直觉很敏锐,问道:“又参宣王,又保宣王,朝堂不就打起来了,打嘴架肯定打不过宣王的都察院啊。”
梁检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但还是耐心教自家将军道:“一人参你,可是私怨,百人参你,可是众人推墙倒;一人保你,可是知己,百人保你……”他顿了顿,“就可能让你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反着来,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二哥绝顶的聪明,却也是绝顶的刚愎自用,到时候若天意配合,也未必不成。”他说道“天意”二字,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叶翀大概听懂了些,只觉梁检的思虑深沉,胸中好似装着乾坤日月,人说无忧无虑,便心无城府,那要经历怎样的忧虑无助,才能走到今日的深藏不露。
“黄大人、陆将军,有关奏章就麻烦二位给润润笔。”梁检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不着痕迹地按了下胸口。
没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