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地盯着桑钰:“若她还活着,也有你这么漂亮的脸……会喊我娘……”
林月野道:“她痴了。”
老婆婆骤然清醒过来,厉声道:“我没痴!你们这个地方的人都没有良心,视人命如草芥,若说我两个大女儿是强盗所害,那么我小女儿可是真真正正被你们害死的!休想抵赖!”
年轻妇人已经气得想笑了:“你女儿是被谁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抓走我的女儿还把她投井了,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没有良心。”说着她竟吐了一口血,叶净立刻扶住她,想让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道:“你刚服下了半碗□□,气急攻心,只会加速毒性的发作。”
妇人发狠挣开他的束缚,道:“我女儿被他害死了,现在我和我腹中的孩子被她哄骗喝下了□□,恐怕也命不久矣,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今天非让这毒妇偿命不可。”说罢就要扑过去。
林月野道:“不要冲动!”
叶净怕伤着她腹中的孩子,不敢太大力地钳制住她,竟让她一下子挣开,急急向老婆婆冲过去,老婆婆没想到她会有如此重的怨恨,一时不妨连连后退,脚下一崴,险些摔倒,眼看就要被妇人掐住脖子,林月野疾速冲过来,一把抓住妇人的胳膊,让她不能触碰到老婆婆,桑钰则扶住了老婆婆摇摇欲坠的身体。
妇人被林月野圈在怀里,粗粗喘气,眼睛里都是滔天的恨意:“你只不过是被烧死了一个孩子而已,却害得小蒲村女孩几乎灭绝。等我回去将这件事告诉族长,定让你偿命。”
老婆婆从桑钰怀里慢慢站起来,道:“去说。我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难道还怕死不成。”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老婆婆警惕道:“谁?!”
木门被撞开,风雪破门而入,一个年轻男子一脚踢中老婆婆,将她向后踢飞。桑钰眼神一晃,瞬间冲过去,老婆婆重重撞在他身上。
年轻男子跨进门内,身上落满了雪花,一身肃杀的气息,身后跟着几个中年人,林月野看到族长也在里面。
一伙人走近屋里,审视着屋内众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男人冷冷看了一眼桑钰怀中的老婆婆,又把目光转向别处,在看到年轻妇人时,妇人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男人怒目道:“我不来,你恐怕连命都没了!”
来人正是妇人的丈夫,他跟随村里其他农户去修梯田,回来发现妻子不见了,打听得知他来了婆婆这里。在门口听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在,就暂时没有进来,闻得妻子有危险才闯了进来。
男人道:“我来找你,路上遇到了族长他们,族长说这阿婆已经被驱逐出村好多年了,怎会突然答应助人生育女孩儿,我担心有古怪,就把他们都叫过来了。没想到果真有问题。”
老婆婆抹去嘴边一丝血迹,费劲想站起来,桑钰去扶,却被她推开了,她冲面前一群人凉凉道:“小蒲村的各位,别来无恙啊。”
族长走到众人前面,道:“阿婆。”
老婆婆道:“你还记得我。”
族长向前一步道:“小蒲村男多女少,真的是你造成的吗?”
老婆婆道:“你已知道,何必再问。”
族长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脚步不紧不慢,语气仍保持着平稳:“你好狠心。”
老婆婆笑道:“彼此彼此罢了。”
林月野在一旁,眼看族长离老婆婆越来越近,担心他会一气之下会伤了老婆婆,一个健步冲到两人中间,道:“两位都冷静一下。”
族长看到他,原本还算平静无波的眼中骤然怒意大增,道:“是你啊。”他扫视一圈,看到桑钰和叶净,“坏我们的事,劫走那个女人,你们竟敢再回来!”
后面那几个处在震惊之中的村民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听到族长这样说,立刻挟枪带棒向他们围攻过来。
还真是执着,林月野抽出长剑,与叶净对视一眼,示意他不要伤及人命,便和他们打斗起来。几个山野村民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这些人便都被掀翻,在地上东倒西歪,惨叫哀嚎。
林月野刚要将剑收回到剑鞘里,忽听一个声音道:“都不要动。”
他转过身,那个年轻男子将桑钰挟持住,一把匕首放在他洁白细嫩的颈项边。
林月野的心猛地收紧,叶净恼恨地咒骂一声:“真是拖累!”
族长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吧,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林月野不说话,他悄悄冲桑钰投向一个眼神,却发现他非常冷静,袖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酝酿,林月野想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老婆婆突然道:“放开他。”
年轻男子道:“你让我放我就放?你跟他什么关系?”
老婆婆不理他:“否则你媳妇儿别想要解药,我现在就可以让她毒发致命。”
年轻男子眼神暗下来,老婆婆道:“你信不信?”
族长道:“阿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何必再挣扎?如今我已知晓你是所有事的始作俑者,你觉得我们还会轻易饶过你吗?”
老婆婆凄然笑道:“我也不奢求你们的原谅,这么多年了,我也算为我女儿报了仇,这个肮脏无情的地方,我再没有一丝留恋。”
年轻男子手中的匕首距离桑钰的脖颈又近了一些,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肉,流下丝丝血迹,他急迫道:“族长,不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