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道:“哦。”
他拎着小二打包好的早点,嘻嘻一笑:“林先生兄长林……夫子,那我先走了。”转眼就跑了出去,风一般消失在视线里。
徐子霖摇摇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林月野道:“十六岁能有多大,他这样已经很好了。”
徐子霖恨铁不成钢:“人家晚英也是十六岁,生得懂事又乖巧,挑水做饭,克勤农桑,什么都会干,比他不知道省心多少。”
林月野想说什么,林水寒转过脸来,开口道:“晚英以前遭受过什么你忘了?你舍得让子路也经历一遍?”
徐子霖说我不舍得,但我真的想让他经历一些事情,总得有一个人教会他一些人情世故。
徐子霖说完这句话,正好看见窗外破晓的霞光,三个人默契地静下来。
林月野用了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依然处于不知天高地厚的浮躁状态。如果在他十五六岁的年纪,也能有个人让他清醒,把他从浮躁的半空拉下来落到厚实的土地上,那么后来的这十几年,他的仕途、家人、感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