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就这部啊,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蔚宁实话实说。

“你可真是不挑。”钧宝诺斜眼, “别人拼了命往主流资源上靠,你倒好,红都红了,还网剧、大妈剧轮着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糊咖。这叫什么?有钱任性,不走寻常路?”

蔚宁眨眨眼睛, 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接的不是主流资源呢?”

“不是也可以让它变成是, 对吧?”钧宝诺接上。

“那是。”蔚宁挑眉。

“哈哈哈……你真是……”说话越来越像司秦。然而这话钧宝诺可不敢当面跟蔚宁说。

蔚宁笑了,“你倒跟老徐一样, 总觉得演电视剧低人一等,电影才是正道。说实话, 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不过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谁又比谁高贵?”

钧宝诺摇摇手指,“不,你错了,我跟老徐不一样。就听他们这么说嘛,随便开个玩笑啦。要我看呢都是工作,同样打一份工嘛,分什么高低贵贱?不瞒你说,我就喜欢综艺,不累,钱还多,哈哈哈!”

“我信,实话。”蔚宁瞥了钧宝诺一眼,也笑。

天才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钧宝诺。和上一世相同,轧戏对钧宝诺来说家常便饭,又因为蔚宁的牵线,尝到了综艺的甜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随着《边逛边吃》的风靡,加上本人极其脱线与戏剧化的个性,让钧宝诺毫无意外地成为国内综艺一哥,几乎已经是叶文姚的御用常驻。

对一个演员来说,过度曝光并非益事,综艺更是被誉为演员不务正业的最大外快。究其原因,主要是综艺会将演员本身属于个人的特质成倍放大,观众一旦对一个演员有了固定的印象,再看他的影视作品,会很难入戏。然而道理是这个道理,对钧宝诺来说全然不成问题。他像一个可以随意模拟他人身份、气质的魔鬼,在不同的角色中自由切换,游刃有余,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综艺。尽管如此,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本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在外界质疑他演员身份的时候说出“以后会好好考虑认真做综艺”这样的回答,也算是圈里的一朵奇葩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主持人开始调试话筒,同时提醒开场时间。典礼开始前十五分钟,应阑和徐立延两人过来寒暄。

《水中鲛》拍摄期间,应阑与邹野关系融洽,合作愉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同样是《水中鲛》的导演,应阑因单独执导《二轮路》,因此跟《二轮路》剧组坐在了一起。她看《水中鲛》众人差不多就位,钧宝诺也已到场,因有《云雀》之谊,于是叫上徐立延,一起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几人简短聊了几句。因座位限制,钧宝诺和蔚宁两人不方便出去,于是站在原地跟徐立延握了下手,互相道过“加油”,便各就各位,静待观礼。

相比蔚宁的淡定,徐立延明显要坐立不安得多,尽管隔着一整个半场,仍旧时不时瞥向蔚宁,眼神复杂中带着一丝挫败。钧宝诺能够理解,毕竟对手是蔚宁,哪怕颁奖典礼还没开始,和惜败也没什么两样了。

还是有一点奇怪。

看蔚宁的表情明显知道点什么,这也是钧宝诺先前觉得蔚宁“稳了”的原因之一。退一步说,如果最佳男配真的是蔚宁,司秦怎么可能不到场呢?难道“稳了”的不是蔚宁,而是徐立延?

“司总竟然没来,这我没想到哈。”钧宝诺摸摸下巴,开始旁敲侧击。

“护照被他爸给撕了,补办呢,回不来。”蔚宁语气凉凉,话没说完,脸先黑了一半。

“哈?!”钧宝诺呆了,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也行?金楠奖啊,这都不来?”

“呵,谁管他。”蔚宁翻了个白眼,提起这个就来气。

圣诞节回国那是惯例了,蔚宁能理解。跨年不回来也没什么,毕竟中间只隔了五天,就不作硬性要求了。加上电视剧需要补拍一些片段,又恰巧接到省台跨年晚会的邀约,他自己也忙得脚不沾地,说实话,其实空不出多少时间。可这都快过年了,人没见着就算了,连什么时候回来都没个准讯,能不气吗?还有脸来跟他说护照没了,没办法,都怪他爸。平时不是挺能的么?不是什么都知道么?就不能未雨绸缪,提前把东西藏好么?简直蠢到了家,想起来火都直冒!

看蔚宁脸色发青,钧宝诺扯扯嘴皮,笑得贼眉鼠眼,“你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急死了吧?别一激动,公开出柜逼宫了啊~”

“那他巴不得。”蔚宁“哼”了一声,抱起手臂,“我可不会称他的意。”

钧宝诺“啧啧“两声,摇头晃脑,颇是幸灾乐祸,“惨还是司总惨。在家有他爸,回来还有你,惨啊,惨。”

钧宝诺没有开玩笑。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替蔚宁感到过不值。才十九岁,多好的年纪,又是这种资质,非要跟个男人搅合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个样子。至于现在,钧宝诺真心觉得还是落在蔚宁手里的司秦比较惨。毕竟他是亲眼看着蔚宁如何从《堕真》全员大爆的混乱中一点一点占领制高地,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搅浑粉黑大战的池水,以此来获取最大的红利,又是如何从cp乱斗的泥潭中利落脱身,甚至反向吸粉。不仅固粉手段一流,从后续抛出的paradise挚友可见一斑,虐起粉来更是豁得出脸面。无论是安排职粉po出疑似焦虑症的检查报告因而带出私生粉事件,还是在tdc的默许下爆出曾经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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