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元源不住地摇头,元青青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当初是不是押错了宝。倒是应该先把太子的位置抢过来,在给下面某个弟弟,也会比现在元青青做皇上来得好。
“臣,斗胆恳请皇上,收收心吧。”元源面对这种情况实在是词穷,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够让元青青从池北身上把心收回来,或许这一次把池北调离皇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然没人能预测到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甚至还会坏到改朝换代。
元青青深吸了口气:“你——先回去,我……朕派人查查……”
“是。”元青青站了起来,看都没有再看元青青,直接转身走了出去,虽然有些不尊敬,但元青青也没说什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了。
约莫一炷香之后,元青青终于开了口:“阮一。”
“臣在。”阮一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元青青面前,仍旧是一身黑色劲装,墨色的长发被束起。
元青青轻叹了一声:“方才听到了没……”
“属下,听到了。”阮一还是很诚实。
“那晚上就去查查吧,你亲自去,莫要把其他人惊动了。”元青青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了下来,看起来没有和刚刚同元源争辩时的激动和坚定信仰。
晚上,元青青仍旧是照常把池北叫到了池清宫,几次三番都想要问出口去,但却一直没有开口,而且也只是一起沐浴之后就睡觉了,没有再做其他什么事。
池北对此并没有表示异议,他也丝毫不担心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元青青发现,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被流放到那个边远之地,或者就地论斩,最残酷的结局也不过是受尽极刑而亡,于他而言,哪一种都比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之中走完人生之路要好。
并且,自己现在是年轻力壮,等到以后没有了这幅身躯,元青青肯定会对自己嗤之以鼻,到那个时候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自己肯定也就只有被处死这一条路可以走,还不如提前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半夜,池北突然惊醒,脑袋有些疼,似乎是被人用了些什么东西,再一看身边,元青青已经不在。
池北瞬间起身,拿起放在床边的雷落,一个旋身就披上了外衣,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一个是元源,另一个则是声音低沉,完全没有听到过。
池北屏息听了一小会儿,就知道是谁了,默默地脱下外衣,把雷落放好,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屋外,阮一正在向元青青汇报。
“回禀皇上,的确在院落之中发现了大量鸟粪,然屋中之人正在酣睡,其他地方也无遗留的信件。城中那处院子今夜尚无异动,若有何情况,属下必定第一时间报告皇上。”
“……”元青青长时间静默,久到阮一甚至怀疑皇上是不是晕倒了。
“皇上……”阮一音量再次减小。
“知道了,你先去吧,有事再来说……”元青青的声音简直是轻不可闻,好在阮一听力不错,等元青青说完之后一抱拳,飞到屋顶上去了。
元青青有些站不稳了,倚着柱子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脚往屋里走。
“吱扭”一声,朱门关闭,关进了一室无言。
池北能听到元青青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他从自己身上翻到了床的内侧,却并没有躺下。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元青青幽幽的一声叹息,紧接着就是被褥被翻动的声音,之后重回宁静,但两人都是一夜无眠。
天色讲明的时候,换成是元青青听着池北起身,然后像往常一样地穿上衣服,之后是木门吱扭两声,偌大的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元青青睁开双眼,有一种名为难过的心情在心里乱窜,让他的鼻子都酸了起来,眼前也很快模糊了。
元青青一扬被子,直接钻了进去,蒙着头,并没有传出来什么啜泣的声音,只是有几声急促的呼吸声。等元青青再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泪痕,而眼眶却是湿润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过了十天时间,元源觉得元青青应该是已经查清楚了宫内发生的事,而自己在宫外的调查也已经有了些成效,就又到了南书房面圣。
“皇兄可是查清了?”
元青青笔下一顿,没有答话。
元源就接着说了下去:“暂且不论宫中是何人为内鬼,宫外城中之人似乎和西北军师古飞来往颇为密切。”
元青青放下了笔,启开了口:“宫中之事,朕——查了。”
“不知皇兄是否愿意告之结果。”
“不愿。”
元青青吐出的这两个字倒是在元青青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元青青应该会爽朗地告诉自己,毕竟两人之间还是盟友的关系。
元青青知道肯定不会是那个一点心思都没有的罗源,那就只能是池北了,而且在池北手上也的确出现过被禽类抓伤的痕迹,必然是因为不熟悉鸽子的习性。
“皇兄难道要致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又致天下黎民苍生于不顾?!”不得不说,元源真的没有看透元青青这一点,当初看他那么努力地做好每一件太子要做的事,元源以为他真的想要为大璟的帝业添砖加瓦,没想到——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么?
“朝中大臣们都说——朕不适合当太子,朕不适合做皇帝,或许是朕真的不适合罢,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朕努力了也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