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循循善又:“不会吧?这么好的差事你都不做?”想了想,加大筹码再循循善又,“我给你工钱!一个月一两银!多好的待遇啊!”
李旋顿足,摇了摇头表示拒绝,随即回头,启唇开出自己的条件:“如此待遇我并不奢求,但如果每回与我做一次,就帮你一次,兴许可以考虑。”
听闻这番话,苏仲明的心砰地一声跳,两边脸颊也泛出绯红,忙脱口道:“你的要求太高,我请不起……”
忽然前方有人影飘来,是一位侍女,向他们二人躬身,柔声说道:“太后有传唤。”
苏仲明微怔,便把手里的残荷叶随意扔了,快步跟随侍女前往太后寝宫万安苑。
走在狭长的内廊里,只差十步便能到门槛,可突然一阵婴儿啼哭声破空响起,苏仲明闻此声便吃了一惊,赶紧冲进屋内,大叫一声‘小祯’。
施朝晶才刚报着赤红色的襁褓从里阁里出来,却被这叫声吓了一跳,无奈道:“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鲁莽地闯进来,险些要吓死一老一小!”话落,便轻轻抖了抖襁褓,哄起襁褓里正哇哇哭着的婴儿。
但婴儿却是不理会,一直不停地哭。
苏仲明接过襁褓,问道:“是不是饿了才哭的?”跟着哄了一哄婴儿。
施朝晶答道:“刚刚才吃过的,不知为什么就是哭,原以为是生病,给御医看过了,也说不是。”话里很是没辙,颜表很是愁煞。
不是饿也不是病,那说不定是呆在屋里太久了觉得无聊?
苏仲明心忖,思考了片刻,便唤了身后的李旋:“孩子他爹。”
李旋闻言,便上前,立在苏仲明的身侧。
苏仲明将襁褓转交回施朝晶手中,伸手便向李旋索要东西:“那本书拿来。”
李旋不明其意,只乖乖地掏出那本书放到苏仲明的手中,但交出去的刹那,愣是后悔了,后悔已无用,只能痛心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书册被撕下一页。
苏仲明撕书的手法干脆而利落,一下便从书册撕下一张完整的书页,然后折成了李旋从未见过的纸飞机。
“小祯,别哭了,父王送你一个好玩儿的东西,看哦!”向襁褓里的婴儿回眸一笑,苏仲明便高高举起聂着纸飞机的右手,将纸飞机朝黄梁投去。
在半空中翱翔,随风绕屋一圈才坠落至椅子上,只是短暂的玩具表演,襁褓中的婴儿奇迹般不哭了,破啼为笑,高兴地踢了踢双脚。
纸飞机落地,苏仲明将之捡起,轻轻塞入婴儿手中,婴儿兴奋地抓着纸飞机,裂开嘴笑得更开心,唾液从嘴角溢出,却不知道要在意,兴奋地曾动着小腿墩。
苏仲明再度抱起襁褓中的婴儿,迈步往外面走,只对婴儿道:“乖,父王带你出去散一会儿心,不许再哭了。”
李旋也跟着出了万安苑,缓缓跟在苏仲明身后,跟着入了御花园。
前方,有一颗古树,树干粗壮,横向左右两边的枝干亦也十分结实,左边的枝干悬挂着一张藤条编织的摇椅,苏仲明便径直上前,坐在了摇椅上,轻轻摇晃摇椅,襁褓里的婴儿笑得十分欢喜,从襁褓里伸出握成拳头的小手,在半空中轻轻挥来挥去。
李旋在苏仲明面前停步,看了看婴儿手里的纸飞机,不由将心底的纳闷脱口:“就为了让他开心,连我的书都毁了。”
苏仲明一点也不在乎,只道:“儿子与书之间,自然是儿子最大,那本书,你叫人补一补也就没事了。”
李旋无奈道:“这要怎么补?你撕的那一页,我正好还没看过的。”看了看苏仲明很是没有表情的脸庞,忙补充一句解释,“你可别认为我小心眼不顾孩子,我只是……”
苏仲明低头,见婴儿安静下来了,忙打断李旋的话:“嘘!别说话,小祯要睡了。”
闻言,李旋即刻凑上来前,低头一看,便见脸像包子一样又圆又鼓的儿子闭上了双目,沃着小拳头、呼呼地入睡了。
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许久,李旋忽然小声发话:“你说,他长大以后像谁?”
还能像谁啊?当然是我啦!漂亮的娃一般都是像娘亲的!……不对,我是大爹爹!——苏仲明心里喜滋滋地这般想。
不料,李旋不等苏仲明回答,便干脆地回答自己的问话:“一定不会像你。”
苏仲明不满地投给李旋一个白眼,低声脱口道:“胡说!明明就是像我!”
李旋接话道:“你气什么,我也是听那些丫头说的,她们说这眼睛这鼻子像我。”说着,指了指婴儿的双目与小鼻子,又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与鼻子。
苏仲明低头看了看婴儿的五官,又抬头瞧了瞧李旋的五官,仍固执道:“不像,就是不像!哪里像了……”
李旋深知他的性子,便不与他计较,再度忍不住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怀里的婴儿,不由低头,一抹阴郁忽然掠过了脸庞。
苏仲明见状,便问道:“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李旋坦然:“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不知道跟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是早就儿孙满堂了?又或许,不在人世?”
苏仲明微愣,但只问道:“如果,她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还有她自己,还是活着的话,你会不会去相认?”
李旋没有回答,只别过脸去。
兴许是不会的吧……
这段过去是他巨大的创伤,他断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