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做了鸳鸯连命的法术了对不对!?”
苏仲明替他改正:“不是偷偷!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我身边的人都知道!”
楼天应脱口:“孤可不管!”忽然抬起右手,用右手食指,犀利地指着苏仲明,重重地下了决心,“你听好了!无论付多少代价,孤一定要让它彻底消失!”
话落,这个男子便悻悻拂袖,大步离开一梦斋,连门也没有合上。
苏仲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衣袍弄得整齐,随即前往宝琴的闺房一探究竟。
楼天应只身前来,宝琴为何没有到浴房告知一声?屏风倒了之后引起的声响也不小,宝琴为何毫无反应,甚至不来解围?——干系紧密的两个疑问困扰着苏仲明,执意要找宝琴当面问个明白。
宝琴闺房里的灯仍然亮着,但气氛却是极其安静,苏仲明敲了敲门面,叫道:“宝琴,你出来一下。宝琴?”
连敲了三下以后,苏仲明才发现门没有从里面关上,而只是微掩着,便轻轻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桌案上的被遗弃的绣花框,而半点活人存在的气息也没有。
这一瞧,苏仲明全然晓得了——宝琴毫无反应的原因,只是因为人根本不在一梦斋。
他一点也不晓得,他方才在浴房沐浴的时候,有人来请宝琴去了太后寝宫,而这个竟是楼天应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是楼天应逮得到机会却是徒劳而返。
回到寝房,他也没有放下丝毫的大意,入了房内便立即将房门锁上,如此一来,楼天应即使再折回也无法再进入这间房。
宝琴去了太后寝宫后,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才由几个提灯宫娥原路送回一梦斋。
到了自己的闺房门前,宝琴却没有入闺房,见房门敞开一半,很是困惑,便转身去了苏仲明那里,敲了敲紧闭的房门三次。
苏仲明一听敲门声,心有余悸时免不了猜测和警惕,未敢靠近房门,只问:“谁……?谁在外面?”
宝琴答道:“公子,我是宝琴啊。”
苏仲明听出了宝琴的声音,但仍然警惕着,又多加一问:“你一个人么?”
宝琴闻言,心下猜到自己离开的这一个时辰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端,答道:“是宝琴一个人。”
话落,不稍片刻,房门即刻打开。
宝琴忙问:“公子,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仲明的双肩披着御寒的厚外袍,沉银了片刻后,只先问:“你方才去哪里了?”
宝琴回答:“方才太后命人传我过去,我便过去了。回来之后,见房门不对劲,似乎是有人进入房内过,所以来问公子。”
苏仲明当即坦然:“我过去找你,但你不在房内。”
宝琴庆幸道:“原来是公子。”随即,忙关心一句,“公子找我,有何事?”
苏仲明一五一十地告知:“你不在的时候,我刚出浴房刚回到房里,就看到那个王八蛋在我房里头,要做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幸亏我把他气走了。”
宝琴愣了愣:“那个新王,方才来过?”
苏仲明坦荡地猜测道:“宝琴,我觉得这是调虎离山。不然,我正在洗澡的时候,怎么偏偏楼琳柔就派人叫你过去呢,而你去了之后,那个王八蛋就刚好来了呢?这不是巧合,而是那个王八蛋的布置。”
宝琴无可奈何道:“可是,太后的命令我何以推辞?”
苏仲明道:“下次!若有下次,你去之前,可先要同我说一声,我也好多做准备!”
宝琴干脆地答应:“好!若再被唤去,去前定先通知公子。”
往下,便没有别的事情,苏仲明只道:“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也睡了,早点睡也好明日早点起身。”
宝琴轻轻点头,随之转身而去,苏仲明亦也把门再度紧紧关上。
一夜过后,楼天应仍没有从暴怒之中挣托而出,一大早便醒了,脸上残留着睡眠不足的迹象,印堂泛着些许灰黑。
几个宫娥如往常一样为他更衣,原本是宁静的日常,但只因一名小宫娥祸从口出,令火中翻腾的楼天应更加无法冷静下来。
“陛下似乎面色憔悴,是不是要请御医来瞧一瞧?”
原本是一句关怀的话语,但在这个时候,却似一股热油泼在楼天应身上,静静地怒视了眼前说话的小宫娥,他便冷冷答道:“你说孤面色憔悴?”
小宫娥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又干脆地应道:“陛下没精打采,看起来很憔悴,不知是否昨夜梦多,请来御医也好调理龙体。”
楼天应只干干地答道:“好,好。”抬起早已暗暗握紧的拳头,松开,狠狠打在小宫娥的脸颊上,把积累了一整夜的怒火全宣泄出来了。
小宫娥没有预料到,这火辣辣的一巴掌落下之后,她白皙的皮肤上烙上了一个赤红的手印,灼烧一般的疼痛都沉在了骨头与肉之中,很快便肿了起来,只能遮住脸,不敢喊出一个痛字,更不敢哭,更不敢抬眼看着那一双怒目。
楼天应扫了其他宫娥一眼,严厉质问:“还有谁!觉得孤面色憔悴没精打采?!”
受惊的宫娥们全站在一块儿,低着头不敢出声,亦也不敢偷偷互相对望。
楼天应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出寝宫,连早饭也不吃了,径直去了御花园散心。
毓佳正在御花园打理花花草草,研究那些花枝,听到几声人语,便回头看去,第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楼天应的身影,看着那男子步入了五角亭。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