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连串刺耳的惊叫声响起,刚才还在舞池里热情舞动的人们此时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尖叫着捂着脑袋四下逃开,拼命朝着歌舞厅的门外跑去,就那感觉仿佛他们只要慢了一点,整栋房子就会倒下来压到他们一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慌张和惶恐。
而在舞池的中央,几个人倒在那里,有一个人已经没了动静,剩下的人则都蜷缩在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一幕让牛杰完全惊呆了,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瞬间被掏空了,一点想法都没有,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不仅牛杰惊呆了,周铭和杜鹏他们也都愣住了,包括饶经理在内,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饶经理愣愣的看着那边掉下来的灯球,尽管在他看来那铁架子应该不足以承受灯球的重量,但那也至少是铁的呀,怎么样都能坚持一段时间,然后再在一点其他的震动下才会导致坠落,却没想刚说完那灯球就掉下来了,这样看来那铁架子的质量搞不好都不过关呀!
周铭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转头对孔晓琳说:“你马上出去报警,顺便打一下急救中心的电话,看那边那几个人的样子估计受伤不轻。”
听到周铭的话,孔晓琳这时才堪堪回神过来,她对周铭点头然后马上跑出门去找电话了。
这时牛杰也回神过来,他马上指着周铭和杜鹏说:“是你们搞的鬼对不对?那个灯球是你们给弄下来的对不对?”
“我草你大爷的!装修是你自己装修的,材料也是你自己搞的,我们今天第一天来,屁股还没坐热乎你灯就掉下来了,还怪我们?你妈b的有脑子没有?还会想事情不会了?你知不知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污蔑了!”
杜鹏今天本来看着以前被自己欺负的牛杰今天居然敢和他顶嘴了,心里就冒火,现在这灯掉下来了也要怪他身上,杜鹏当时就不干了,一边骂着一边一个耳光就扇过去了,直接把牛杰扇趴在旁边的沙发上,但杜鹏尤不解恨,跟上去又是两巴掌拍在牛杰的后脑勺上。
相比杜鹏的骂骂咧咧,周铭则是皱起了眉头。
对周铭来说,今天的事情的确很喜剧,自己和杜鹏劝他半天灯球的问题他不听,还反过来说自己的不是,结果那灯球果然很给面子的掉下来了。
可在喜剧之后就是麻烦,首先这灯球掉下来的实在太戏剧化了,不管是当初的设计失误也好,还是牛杰搞的材料质量太差也罢,牛杰肯定会想办法推卸责任,那么现在自己这几个人在这里,他自然就会把责任一股脑的全推到自己这边来,现在自己和神州公司那边本就有矛盾,这样一来岂不是给那边火上浇油吗?
“他娘的,小妞你以后做事多长长脑子,就你那逼样老子真要整你还用得这这些手段,直接上手扇你就行了,以后别在老子面前得瑟知道吗?”
杜鹏说完就和周铭说走,可周铭却让杜鹏晚点再走,杜鹏对此有些诧异,周铭就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杜鹏也不笨,当时就明白过来了,他对牛杰说:“和你这二百五也说不清楚,我等华少来了直接和他说。”
周铭知道这个华少就是神州公司那边的一个大人物,也是那个庞大势力里面的一个核心人物,在南江这里的负责人。
随后孔晓琳从外面进来告诉周铭说她已经报警并叫救护车了。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看上去很稳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到这个人,杜鹏马上站起来向他打招呼,这个人就是杜鹏说的华少。
终于见到这边的正主了,周铭本来也想上去和他说点什么的,但华少却并没有想和他们说话寒暄的意思,他只是和杜鹏点了点头,其他人看都没有去看一眼,直接就走到了牛杰的面前,牛杰低着头跟他道歉,说他没能完成好华少交代的事情。
华少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说:“不要紧,是我天天催你赶工的嘛,忙中总是会出错的,说起来这个事情也并不完全怪你。”
华少这句话让周铭不能不高看他一眼,虽然周铭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多大能耐,但至少算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在笼络人心上,还是有些手段的。
别的不说,就单说今天这个事情,他首先进来并没有理会自己这些人,直接走向牛杰那边,这个做派就能让牛杰感觉华少是很重视他的;不管什么时候,做下属都是希望得到领导重视的,华少这个做派就很能让牛杰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然后牛杰向华少忏悔道歉,如果华少摆出领导或者大哥的架子教训他,那华少也就是个一般的领导者,但华少却说是自己催他赶工才会造成,最后还说这个事情不怪他;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这能给牛杰一种华少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要知道,下属为领导做事,最怕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事,反过来还要被领导批评,这就很伤积极性了。
可要是向华少这样主动担起责任,就会让下面的人很感动。
这不,牛杰在听了华少的话以后,就是一副跟了这样的领导就算为他去死也值得,富有浓浓的基情味道的样子。
如果这是华少精心安排的一个局,那没什么好说的,可关键这明明只是一个意外,他却依然能有这样的表现,这就说明这已经成为了他平时的一种习惯,这就很不简单了。
华少又安抚了牛杰几句,这才朝周铭和杜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