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正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敢给马长生打电话,她基本能够确定马长生和杨惠在里面做什么,这样一想,小池便又坐了下来,给方森林回复道:“杨省长在商量事,我还没找到空档汇报。方副省长稍等,我给您再打来。”
方森林心头恼怒,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耐心地等待。他虽然是常务副省长,可是和杨惠还是有距离的。官越大,同事之间的等级反而越森严。哪怕就是一点点差距,都得体现出来。这也是维护权威的需要。一个地方谁主政,谁的声音就大。其他人只能围绕着这个声音来说,不能越雷池一步的。
马长生和杨惠办完了事,看着她慢慢地穿着衣服,马长生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身体。杨惠摆了摆手道:“不要闹了。我们快点出去。”
马长生等她穿好了衣服,回到办公桌边坐定了,这才打开门,“首长,我下午再来。”
杨惠微微点头,也不答话。那边小池听到门响,便又试着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马长生。他目光平视,看似看着她,却又像没看到。
“秘书长,您走了?”小池客气地问道。
马长生点点头,却又关切地向小池说了句:“这几天省里的事,你要多多关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首长反映。需要协调的地方,也及时告诉我。”
小池嗯了一声应着,跟着便走进了杨惠的办公室。
马长生出了门,就直奔医院而去。等他到了,他讶异地发现病房里坐着一圈儿人,陈子瑶和聂梓都到了,她们正在和孟丁冬有说有笑,眉飞色舞。马长生走进去之后,就连正在忙碌的蔡春燕都没有发觉。
马长生轻轻咳嗽了一声,那边病床周围的几个人这才回过头来,见到是马长生,众人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
马长生看着这一个个都是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心头喜悦,走过去笑道:“你们都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陈子瑶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不好打量马长生,她只瞟了他一眼,就觉得他成熟多了。一身灰色的西装穿在身上,竟然给人老成持重的感觉。她不由得心里一酸。
靠着一个人的力量,在省城单打独斗。其中艰难,可想而知。到了市一级的领导,彼此的后台关系都是错综复杂,更何况是省里呢。那些关系根根牵到更上面,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随时都有可能引来雷霆打击。
陈子瑶心里感叹着马长生的际遇,她却没有为他感觉到庆幸,相反,她越加为他担心了。
可是,如果马长生就是百河的一个普通干部,她陈子瑶会和马长生走到现在的程度吗?不可能。她对马长生的情感,也是由好感,到器重,最后才到喜欢,疼爱,如今则是怜惜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莫不如此。有人经常抱怨当初和某某是如何如何的好,后来对方变了。其实这只是他一厢情愿。
所谓缘来缘去,就是大家走在一起时,彼此觉得可以互相慰藉,可以让自己没有了寂寞,在人生的路上不孤单。至于后来变了,那是人家寻到了更好的机会,发展得更好,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走得慢了,还能怪人家走得快了吗?佛经中曰惜缘,正是如此。
马长生哪里会想到陈子瑶片刻之间有了这么多的念头。他见到她和聂梓,只是觉得温馨。
“陈书记,聂秘书长,你们还没吃饭吧?”马长生前面一个问题没人回答,他索性也不再问了,而是关心地说起了吃饭的事儿。
孟丁冬嗔道:“你呀,一见到面就说吃的事。也不和陈姐好好聊聊,还着阿梓。”
马长生只得点头,“是,是啊。”他有意在丁冬面前这么做,因为他有预感,孟丁冬见到连日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女性,不可能不心生疑惑。蔡华和桂芸,估计已是丁冬忍耐的极限了。
孟丁冬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两天来,她先后见到了好几个女性,都是各有各的漂亮,各有各的气质。有些虽然年龄大了些,仪态更是高贵。比如杨惠和陈子瑶,就连聂梓,也是那么优雅。
当初在百河城北工业园时,孟丁冬见到聂梓,就觉得她和马长生之间有故事。后来念头虽然渐渐地淡了,但始终有这样的印象。
刚才马长生的表现,倒是让孟丁冬吃了颗定心丸。她甚至在刹那间有了这样的感觉:就算你们是他没过门的如夫人,我也是老大,正宗的原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