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沟县政府领导班子分工结束,马长生便接到省政府外事办的电话,要求他即刻启程赶到省里,接受涉外礼仪培训。此时,距离乔嘉禾带队出访东洋,只剩一周时间了。省委省政府班子成员关系也很微妙。苗昭雄成了省委常委,俨然便是常务副省长的派头。他想插足到友好代表团里去,一展风采。但乔嘉禾带队的事早就定了下来,苗昭雄不好插手,便让外事办把礼仪培训的事一拖再拖。
如果乔嘉禾识相,必然知难而退。省里斗争,比市县一级来得含蓄,四两拨千斤,明里支持暗中使绊的事儿多了去了。大佬们也不说破,闷葫芦一般猜着哑谜。所以这个国家的官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官场都难揣测。
省里高泽国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但他通常只是说说方向,具体操作层面的事得问省长汪帅。省政府各个口子,也有相应的副省长管辖。能过问部门事务的,除了高泽国和汪帅,便到乔嘉禾了。按说乔嘉禾管的是党务,分管着组织人事。这管帽子的权力在她的运营之下,谁不让她三分?那些副省长要想提拔分管口子里的干部,最终还要落到省委组织部。所以乔嘉禾对苗昭雄的小动作视若不见。
马长生赶到省城,踩着最后的节点参加完培训,便和孟丁冬联系了。孟丁冬得知他来到了省城,虽然事先已经知晓,可仍是高兴万分。孟丁冬在省农行也分了一套公寓,当晚马长生就在那里休息。送他过来的司机周才能则在外面找了个宾馆安顿下来。
这一夜自是郎情妾意,情意融融。几番肉搏之后,孟丁冬告诉马长生道:“长生,我想要个孩子了。”
马长生听到孩子,心里一跳。是啊,他这个年龄,的确应该有自己的后嗣了。说起孩子,杨静倒是先有了他的骨肉。
马长生便抱住孟丁冬,俩人赤身luǒ_tǐ地偎在空调间的长沙发上。“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马长生问道。
孟丁冬想了想,答道:“都好。你得想个名字。”
马长生童心顿开,笑道:“我这个姓,取名字容易。男孩就叫马鞭,女孩就叫马耳。”
孟丁冬听到这话,讶异地看着马长生,却见到他嘴角含笑,便知道他是一肚子坏了,抡起粉拳道:“你呀,就会胡扯八道。还是县委书记呢。”
孟丁冬的拳头似落未落,便被马长生擒在手里,他身体前倾,顺势叼住了孟丁冬的一个奶头,吮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得在有孩子之前,让我吃饱了。”
孟丁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随着马长生的不断吮吸,她也轻轻地吟哦起来。俩人谈到将来,都觉兴奋。于是便在沙发上搂着进入了。
马长生这一次再做,时间越发长久。孟丁冬做得腿都酸了,想上床去,马长生却偏偏不让。孟丁冬气恼地说道:“长生,早知道这样,就该把蔡华也叫来。”
马长生听到这话,猛吃一惊,他看着孟丁冬,一时间找不到一句话来回答。
孟丁冬本来是试探着说的,可见马长生如今呆状,顿时心底明了,一时间她也是心痛如刀割。两颗泪扑扑地落了下来。
俩人这事便是做不下去了。孟丁冬从马长生身上迈下来,便上了床,也不理他,拉起被子就钻了进去,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马长生呆呆地坐了片刻。他这才明白原来纸里包火,却是包不了的。他起身穿上衣服,靠在沙发上,准备躺上一夜。
那边孟丁冬忽然拉开被子,问道:“你不打算睡了?”
马长生这才上了床,他钻进被子里,便从后面抱住了孟丁冬。他以为孟丁冬会反抗挣扎,谁知她一动不动,好半天,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对不起,”马长生说道。
孟丁冬回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长生,你和她在前,还是和我在前?”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马长生也不想撒谎,老老实实地答道:“和她在前。”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孟丁冬继续问道。
“她,她说只想做我一辈子的情人,”马长生说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刺痛。他亏欠了蔡华,难道她真的不想要一个名份吗?
“那你好好待她。以后,以后就让我们俩个来侍候你吧,”孟丁冬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马长生用力地吮着她的泪水,可那眼里的泪如同不涸的泉一般,尽了又流,马长生一时间手足无措了。
“别。让我静一静。长生,说真的,蔡华是个好姑娘。既然这事发生了,就这样吧,”孟丁冬说道。
马长生怔怔地看着她,哪里会轻信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