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丁冬很是诧异,她摇下车窗,正要说什么,只见那人却是贴着车窗站在那里的,于是很烦躁地对着电话嚷
了句,“马长生,你这个副乡长是怎么当的,在你们乡政府门口也有人欺负我。”
马长生答道:“哦,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欺负我们的孟大行长,我来打断他的腿。”说着,马长生
哈哈大笑起来。孟丁冬只觉得这笑声近在咫尺,突然醒悟过来,又嚷了句,“对,快来打断他的狗腿。”
马长生轻轻拉开车门,钻了进来,一把搂住孟丁冬道:“我来看看谁要打断我的腿。”
孟丁冬羞得满脸通红,挣扎道:“我,我又不知道是你。真是的。”
马长生也不理会,嬉笑道:“丁冬,你可是说过有奖的。”
孟丁冬听到这话,也不挣扎了,瞪着杏眼问道:“我说过是说过。可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马长生便不再说话了,因为他嘴巴功能虽多,却无法同时做两件事。他轻轻地在孟丁冬的粉脸上吻着,孟丁
冬被他吻得动了情,也回吻过来。这一回,她渐渐明白了湿吻的技巧,小心地在马长生的嘴里探索着。马长生喜
欢这丫头的生涩样儿,她还是银行的行长呢,对男女之事竟然一窍不通。马长生尽情地在孟丁冬嘴里肆虐着,直
到她呼吸艰难,撤回来连喘粗气时,马长生这才静静地拥着她,问道:“丁冬,我们的三个月之期还差9天。”
孟丁冬见他记得如此仔细,便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说道:“长生,我上回来新羊,已经认定你了。我不管有
多少天了,只要你不嫌我,我,我就跟定你。”
马长生感情上连番遭受打击,自己也如同一株漂泊的小草一般,见到孟丁冬如此一说,便也认真地答道:“
丁冬,我会好好地真心地对待你。”
俩人这般一说,便觉得情感上更近了一步,坐在车里腻了一会儿,马长生便问去哪儿。
孟丁冬摇头答道:“哪儿也不去。我先下来转转,让黑羊百〖
姓看到他们的马乡长有了婆娘了。”
婆娘这两个字从孟丁冬嘴里说出来,另有一番风味。马长生又好气又好笑,便先下了车,等孟丁冬走出车来
,他便搀起她的手,走进了乡政府大院。
其时天已渐黑,孟丁冬绿色长裙飘曳,马长生身着白色衬衫,俩人走在一起,个头虽有偏差,可却是无比协
调,端端的一对神仙眷侣。马长生虽然经历的女人不少,可在公开场合如此亲热地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对他来
说还是头一回。黑羊乡干部也是第一回看到,四名正躲在政府接待室打牌的乡干部不知是谁先见到了,哇的叫了
一声,跟着几个人都扔下了牌,站到窗口看。
“马乡长还真帅气,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一个乡干部不无羡慕地称赞道。
跟着有个机灵的,知道奚长伟在乡政府还没走,便腾腾的跑到三楼,敲开了副书记办公室的门,叫道:“奚
,奚书记,你快站到窗口看看。”
奚长伟一愣,便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口,他一眼便看到了马长生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在食堂前面指指点点,
正要笑着下去拿马长生开玩笑,谁知这时恰好那姑娘转过脸来,奚长伟把她面目看得清了,倒迟疑起来。怎么是
她?
奚长伟小叔叔是县委常委武装部长奚见南,他对县里的人事也多有了解。这也是奚长伟这次能脱颖而出担任
乡长的原因。奚长伟可是认识孟丁冬这个县农行行长的。因此,他还真把握不了马长生和孟丁冬的关系了。
马长生领着孟丁冬在大院里转了一圈,又在孟丁冬的要求下,走进了政府大楼,径直走向三楼宣传委员办公
室。奚长伟坐在敞着门的办公室里,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耳朵竖起来听着,想听听外面那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长生,这里挺不错的嘛。乡政府大楼外观气派,里面也不错,”这是孟丁冬的声音。
马长生答道:“丁冬,我说比你们农行大楼可是差远了。天天和钱打交道的地方,钱最多,也能会花钱。”
后面这话像是玩笑。
孟丁冬像是打了马长生一拳,嗔道:“后悔了呀?你放心,本姑娘虽然工作是替别人管钱,但工资养活自己
也是够了的,不劳你一个小乡的副乡长养活。”
奚长伟听到这里,再不明白外面两人的关系,那他就是笨到家了。他立即走出门外,向马长生那边急走了两
步。孟丁冬和马长生适时地回过头来,马长生还没说话,那奚长伟已经开口了,“孟行长,你来了,马乡长也不
说一声,我好让食堂,不,饭店准备菜呀。我这就去安排。”
奚长伟这么说着,却也不和马长生商量一下,就蹬蹬地下了楼。
马长生看到奚长伟模样有些古怪,心里也有些纳闷,便向孟丁冬问道:“奚长伟认识你?”
孟丁冬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可是你得知道,我好歹也是个行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