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中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仿佛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具在说话。
舒祈安站着那里一动不动,但他的脑袋瓜却在不停地转动,心想,真是一个比人个会装,明明是死政敌,彼此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却还要相互说着好听的面子话。
“姚县长太客气了!”顾元柏清了清嗓子。“之前,我确实有些误会姚县长,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们之间也该冰释前嫌,为了茂竹人民,我们联手共同打造新的局面吧,也许,我这个人观念是比较老旧些,但出发点还是正确的,以后,有什么大事小情,我们还是以沟通为上,实在沟通不了的,我们可以在常委会上听取大家的意见。”
姚雨婷愣了下,这老狐狸,是在给自已下套吗?心想,他怎么可能会转性?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顾书记,说到这里来了,我还正有事要跟您商量。”
“什么事?”
“有关内河的事情。”
“姚县长真是心系百姓啊!在我的
记忆中,历届县长,从来没人理过内河,那条死水河完全成了一条无用的废弃河流。”顾元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心想,多捧你几句,再你让你把内河治理好,那样,也是他的面子工程,反正,那条内河跟本地人没有多少牵扯,住在两边的棚屋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最近要下大暴雨,我怕内河的水会淹进城来,刚才,我也查了下历史记载,每隔几年,内河的水就会泛滥一次,看来,我们得提前做好防汛工作,顺便把河道两边的棚屋给拆除,治理内河的污染。”姚雨婷一口气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姚县长,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是我这个书记的责任,做为县委书记,我确实做得不到位,还是女人心细啊,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顾元柏连捧带夸地说。
“顾书记应该知道内河边上棚屋住着些什么人吧?”姚雨婷笑容倏然不见,她一脸严重地看着顾元柏。
“这个还真不知道。”顾元柏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会被兴师问罪,就算他知道也会巧妙地含糊过去。“应该是在城里打临工的农民吧!”
“不是。”姚雨婷不禁感到有些沮丧,她摇了摇头。“是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流浪汉,他们携家带口在那安营扎寨生活。”
“会有这种事?”顾元柏假装很生气地样子。“怎么没人对我说过这事?”然后转向舒祈安。“舒副主任,你有听说过这事吗?”
舒祈安摇了摇头。“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姚县长不要道听途说,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这年头,想没事找事的人多得很。”
“嗯。”顾元柏满意地颔首点头,他感激地看了舒祈安一眼,还是自已调教出来的秘书可靠,任何时候都能跟自已配合得天衣无缝。“舒副主任说得有点道理,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利用姚县长,真有这样一群人,那我们的治安能有这么好吗?”
“顾书记,虽然我还没去证实事情的真假,但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内河真得治理你了,一旦水漫进城来,将后带来严重的后果,河内污染太严重了,这污水的来源我问了下,是造纸厂的水未经排污处理就直接排进了内河,还有就是工艺厂的化学药品,也直接对内河有所影响,要彻底治理内河,我们只得从源头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