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看了看妈妈,又过去看了看玻璃门,伸手摸了摸。“还好,门没被撞坏!”
皮皮的一句话逗得沈浩然和马诗怡笑起来,马诗怡哭笑不得地骂他。“你这个没良心的,妈妈撞得痛死了,你不问问妈妈痛不痛,反而关心起门来,是妈妈重要还是门重要?”
“当然妈妈重要。”皮皮不好意思地抱着马诗怡撒娇。
笑声让马诗怡暂时将心事压下去,她带着儿子去洗澡,然后带着儿子上床睡觉,一切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平时她也这样子。
沈浩然见母子俩睡下,他关掉电视回到自已房间,开了电脑,在网上浏览新闻。
十点多钟的时候,马诗怡听到他出门了,她一直没睡着,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她轻手轻脚起来,穿上衣服,拿了些钱放在衣服袋里面。
这么晚了,她不想挂着包包出去,遇到熟人问起来不好说。本来还记起要去包里拿手机的,慌张中就忘了这事。下班回来,手机一直在包里,还没取出来。
沈浩然撑着伞站在路边,这县城到了晚上出租车就比较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这鬼天气,火能燃起来吗?
马诗怡怕他发现,她躲得远远的,见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她也拦到一辆出租车,让司机一路跟着前面的那辆车。
不管他今晚是不是谈公事?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一路上,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盯着前方的车。
突然,前面的车在路边停下来,马诗怡看到沈浩然走下车,接过路边女人手上的袋子,然后,两人一起上了出租车,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果然是来见她!
“你没事吧?”开出租的师傅看到这一幕,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通常,女人出来跟踪男人都是去抓奸。
“我没事。”马诗怡颤抖的手指着擦身而过的车。“师傅,快掉头跟着!”
司机麻利地调转车头,紧紧咬着前面的那辆车,他看了眼马诗怡。“其实,你没必要跟下去,何必自寻烦劳!”
马诗怡咬紧嘴唇,什么话也没说,雨声和雷声,划破了她的心,被撕裂的真相就在眼前发生,她心如刀割。
这么晚出来就是为了跟她约会,看情形,两人不是第一次约会,那女人提着大包小包,难道他们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家?
围着县城绕了一个圈,那辆车终于在城郊停了下来,沈浩然下车后负责提东西,姚雨婷则拿着伞为他撑着,看上去就跟一对晚归的恩爱夫妻般亲热。
马诗怡付了车费钱,跟着也下了车,她站着空旷处看了看,心想,他们真是会选地方,这里是城郊,每栋楼之间都隔着好远的距离,住在这里根本不会被人发现,早出晚归的,绝对安全。
原来,他们安全工作做得这么好。
马诗怡看到两人共撑一把伞走进去,她也慢慢向那里靠近,借着远处的路灯,她看清了眼前的断痕残壁,楼房拆得乱七八糟,四周还有红线拉出的警戒线,马诗怡在想,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她一路跟进来,刚刚还在怀疑这地方不能住人,转眼就看到那间小屋里亮了灯,她恍然大悟,原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居然选择这种地方偷情,真是高啊!不愧是两位县长大人。
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亮灯的小屋,止不住的心酸涌上来,此刻,她的心痛得令她五脏俱焚,不久前还在与家人嘻闹的男人,此时却躲进这么危险的地方与别的女人鬼混,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是院里的模范家庭,暗地里,确是这么的肮脏。
听着屋内传出两人的笑声,马诗怡的心都碎了。
她想走到窗前看看,可她就是没法挪动脚步,手中的伞掉落到地上,任雨水浇灌着全身,呆立着,脚步似乎拔不出来一样,仿佛陷在沼泽中,越想挣扎就越是不能动。
痛苦得无法自拔,屋里传出的任何声响都成了嘲笑和戏弄,所谓的美好婚姻,终究还是敌不过眼前残酷的事实。
她是如此的难堪,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说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怎么就变了?
沈浩然把猪骨头摆放在床上,又把一些易燃物品堆放到床前。在他打开油壶时还是犹豫了,接着又盖紧盖子。“婷婷,我觉得还是算了。反正人已被我们救走,他们的阴谋也不能实施,不要再玩下去了,我觉得这事真的欠妥。”
“有什么欠妥?”姚雨婷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是都答应老人家了,再去见他怎么跟他说?”
“就实话实说呗。”
“不行。他们想害我,怎么也得给他们点苦头尝尝!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干嘛不利用,反正也是老人家的意思,又不是我们非得这样做。让他们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然后再让老人家复活揭穿这一切。”
“看你,还是我领导,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还跟孩子一样?他们是一群狗,我们总不能被狗咬一口之后,再去咬狗一口吧?”
“你才是狗。”姚雨婷说着就去打沈浩然,顺手又抢过油壶。“你怕,这杀人放火的事就让我来做吧!”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
“不好。”沈洁然惊觉过来。“婷婷,我们快走,估计那房要倒塌了。”
“等等!”姚雨婷还想将油倒下点燃再走。
沈浩然气得抢过她手上的油壶,往地上一放。“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