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能把上房都给他们呢?我们几个都无所谓,师妹怎么办?和我们这些糙汉子一起睡大通铺么?”,徐铮叫道,“他们一共才四个人,睡两间不就够了,还剩下两间你和师妹一人一间不正好?”
“铮儿,你糊涂啊!人家是什么身份?那是举人老爷,可以直接做官的!安排到这破客栈已经委屈人家了,你还要让人家去挤,像什么样子!”,马行空越发的头疼起来,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个徒弟还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到时候怎么放心把镖局交给他。
“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他那文弱的样子我一个人能打十个!”,徐铮性子执拗,被师父一骂越发的倔起来。
呵呵,不是小看你,让你去和心砚单挑你连十招都走不过,陈家洛摇摇头;马行空一听这话连忙马上喝断,“闭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么!”
“马总镖头可是客房不凑巧?”,陈家洛走进来问道,装作没听见他们吵架的样子。
“没有没有,刚好剩下四间上房!你四位一人一间正好!”,马行空满脸堆笑的说道,右手背在背后死死的捏住了徐铮的胳膊,徐铮见师父生气不敢多说,只是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好像要把陈家洛吃了一般。
“这如何使得!马总镖头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多为马小姐想想,一个姑娘家的,出门在外总得住的好点。”,陈家洛说道,“不如就这般,上房我们一人两间。”
“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计较,使不得使不得!”,马行空连忙推脱。
徐铮见师妹的上房又要被师父送出去,不满的说道,“师父,人家罗先生都说可以了,您就答应了吧!”
“你闭嘴!”,马行空瞪了徐铮一眼,又推脱了一阵还是没说过陈家洛,只好答应了,“小徒不懂事,让您见笑了;还请诸位早点进房歇息。”
“多谢罗先生!”,马春花学着自己之前帮着大户人家内宅护院时看到的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微微福了一福。
“小姐切勿多礼!”,陈家洛伸出折扇把马春花扶了起来,徐铮见装又是一声哼;两间房心砚一间,石宝柱呆在心砚房里装作贴身护卫,陈家洛则和明瑞一间,到了房里透过窗户还看到徐铮时不时的瞄过来,好像对陈家洛很是不满。啧,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抢你师妹,况且你看看金庸小说有那对师兄师妹有好下场的,岳不群切了留下师妹守活寡,令狐冲被小师妹甩了,大武小武为了郭芙拉了多少仇恨最后还不是没得手?你就更惨了,手都没摸到就喜当爹了。
“罗先生,这晚上怎么睡啊?”,明瑞进房后就直皱眉,他那住过这么破的客栈啊,昨天好歹一人一间,今天这间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我说大侄子,难道你还想叔叔我把床让给你?”,陈家洛指了指墙角,“去哪打地铺去!”
明瑞一路上被陈家洛折腾的够呛,当下不敢多嘴,收拾完被褥就出门去找店家要开水;陈家洛稍微坐了一会儿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箫吹了起来,自己之前主要是练琴,洞箫虽然也会但水平不是很高,要模仿福康安的话还得多练练。
“师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徐铮屁颠屁颠的帮着马春花收拾好房间,正想着和师妹说会话,却见马春花提着自己刚打来的热水就要往外走。
“我...我去给罗先生送点水去。”,想起陈家洛那风度翩翩的样子,马春花的脸有些发烧。
徐铮见她脸若朝霞,心中情动,心头当下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心中满是醋意,“这天都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去大男人房里总是不好,还是我送去吧!”
“那你到我房里来算怎么回事儿?”,马春花柳眉一挑,“你笨手笨脚的,做的了什么事儿,还是我去吧!”
刚帮你收拾房间你怎么不说我笨手笨脚了?徐铮从小看着马春花长大,师父膝下无子又只有自己一个徒儿,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不禁疾言厉色地追问起来,“师妹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这师哥对自己又素来依顺容让,想不到自从遇到罗先生他就这么强横霸道起来,本来马春花只是念着对方今日救了父亲的恩惠,只要一解释徐铮自无话说。但她赌气偏偏不说,“我爱看上谁就看上谁,你管得着么?”
“我...我...我是你师兄,当然管得着啦!”,徐铮气的脸红脖子粗。
马春花平时在家被马行空和徐铮宠坏了,哪受得了这个气,赌气之下也不送水了摔门而出;走到客栈院里的石凳上坐下,平日里爹爹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他的意思等再过几年就要把自己嫁给这个师兄,心想难道我要跟这个蛮不讲理的粗鲁汉子过一辈子么?想着想着就流下泪来,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忽听得箫声幽咽,从楼上传出。马春花正自难受,这箫声却如有人在柔声相慰,细语倾诉,听了又觉伤心,又是欢喜,不由得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糊糊。顺着箫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窗户边立着一名男子,手持玉箫吹奏,手白如玉,和玉箫颜色难分,正是刚说起的罗先生。
罗先生含笑点首,跟她打过招呼箫声仍是不停。马春花红着脸儿,慢慢走近,但听箫声缠绵婉转,一声声都是情话,禁不得心神荡漾,眼前是这么一个俊雅美秀的青年男子,眼中露出来的神色又是温柔,又是儒雅。她蓦地里想到了徐铮,他是这么的粗鲁,这么的会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