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礼物,虽然不用看,我也猜到是什么。”
我笑道:“是啊,妳又多一只表能收藏了。真是才知道,原来妳是这个月二十五号生日。”
赵小姐似讶异,向我看,“咦?你知道?他告诉你的?真想不到。”
我一顿,仅是笑一笑了。
她则说下去:“他看我喜欢啊,从出去做事开始,一年送我一只,到现在也有——反正好多只表。”
我敷衍道:“那很好。”
她彷佛不以为意,径自抽了几口烟。过一下子,赵宽宜从外面进来。母子俩简单地说了一些话。
换到我们要告别,她好似想起来,向赵宽宜说:“对了,先和你说一下吧,元旦那时候我准备出去几天,可能要找不到我。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吃饭。”
赵宽宜只道:“妳再打电话给我吧。”
赵小姐笑着答应,一路送了我们出门。
六十一
圣诞节当天,邱亦森打电话给我,问我有空帮忙选礼物。他过两天预备到他新的男朋友家里拜访,因从前未有过,不由慎重。正好我在外面,不准备回公司,便开车去到他的发廊接他,再一起去复兴南路上的百货公司。
邱亦森买东西向来挑挑拣拣,逛了一圈,终于在爱马仕内买下一条披肩。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很满意,可也真是没有看到更合宜的。
倒是我自己陪着他,本不欲买东西,准备离开,却突然看见一组新的银色袖扣,不多犹豫就买了。
邱亦森当时不说什么。之后到楼上d喝茶,等到茶点上齐全,他才问:“你不会就是选这个当圣诞礼物吧?”
我一怔,笑了一下,答:“哦,不是。”
想了想,我把之前交换礼物的事情告诉他。他听了,看着我直笑,笑得我简直是窘起来。
我端茶喝,掩盖脸上的局促。邱亦森终于才笑够,彷佛感叹道:“没想到啊——这样也算是定下来了吧。”
我看他一眼,好笑道:“说什么定下不定下的,只是换个礼物,又不是谈结婚。”
邱亦森似不以为然,讲:“也说不定啊,况且怎么不能谈到?在这里是不合法,但是多的是能合法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不说什么。困难的不只他,也有我的这部份。但是走一步算一步,也不是全然不乐观。我不愿假如这样的情形,也是因为是太远的事。
看我不答,邱亦森也不深究,一转话题。
他谈起他的新男友,正是上次给我看过照片的人。对方追他追得很勤快,亦为同志,跟他一样都和家里人出柜了。他讲:“他向我提一起去他父母家里,我一口说好,不过立刻又想反悔不去,当然,我是没有说出来,今天才强迫自己来买礼物。买了也只能去了。”
我故意提醒:“买是买好了,但是送不送又是一回事。”
邱亦森横来一眼,又一叹,“反正一次拜访而已,又不表示什么,我不要往太深的方面想吧。”
他一向是想得开的,不比我。我也不多说了。后面聊了别的,过一下子看时间差不多,便买单走了。
搭乘手扶电梯时,前面有两个女孩子在聊前天的一个新闻,是一位女明星的丑闻。因抽大麻被抓,过往事迹被翻了又翻,不论工作或感情方面。
她也是赵宽宜从前众多女伴的其中一个;这件事被周刊及一些谈话节目提出来。那些自诩为新闻评论家的人,自顾自地议论女星和豪门失之交臂的原因。
赵宽宜从不理这样的新闻。还是不知道几年前的哪个月份的事了。听见那些猜议,我不由得好笑。
邱亦森倒是直接,嗤一声,骂这种新闻太没营养。
元旦那时候,赵小姐一如先前所说出去了。不知道到哪里玩,足足要一个礼拜才回来,还记得问赵宽宜一起吃饭。那次也问了我,我并不去。回过头,赵宽宜未说什么;他一向不讲及会面的情形。
之后的一天白日,赵小姐打电话来,专程找我喝茶。
因推托不开,我只好抽空赴约。方坐下,先听赵小姐来一句埋怨:“上次你不到,可惜我带了女孩子要认识你。”
我笑道:“哦?妳不先说,那次我就去了。”
赵小姐似讶异地道:“我怎么没有说?我在电话里跟宽宜提了,还要他问你一起来的,原来他没有和你说?”
我顿一顿,道:“那大概他是说了,而我没有听进去。”
赵小姐笑了一下,调侃我:“或者你跟谁在交往了,所以才听不进去是不是?”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面前否认也不是,承认了更不对。
赵小姐还是笑,睇着我道:“其实我听说很久了,不过一直不听你谈起来。”彷佛很仔细地看了看我,又问:“难道是不能公开的对象?”
我不禁苦笑,还是忍着不开口,不然要更招架不了。
大概当我默认,过一下子,她深切地叹了口气。她似感慨:“年轻人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
我含糊地应,拿咖啡喝。好在她不再说了,不过聊起那天他们母子吃饭的情形。喊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她舞蹈教室的学员,因我不到,坐不久就走了。
之后,她把何宝玲叫来。
那天是星期五,有一部电影新上映,她让赵宽宜买票,先说三个人看,后面她借故有事,只有两个人进场去了。她笑道:“假如你去了,正好可以来一场双人约会了。”
我笑一笑,敷衍过去。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