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间严初桥内心震动——为对方的外在,也为对方的内在。
他的老师曾说过,建筑的生命由建筑师赋予,成长却由懂得欣赏的人去培育。不是每一座建筑都能成长,实在是知音难求。
这数年时光,不知道有没有知音来过这里;但恰好,此时此地,他遇见一个。
他当时画图纸时,不想白白浪费承重结构占用的空间,所以用回廊连接起来,这些小地方就让有心人去探寻。
今天,他站在这里,因着他身边这个有心人,发现了独一无二的风景。
严初桥一直盯着他看,莫一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收起笑容,小心问,“……怎么了?”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严初桥认真,“否则我不会知道自己的作品有如此魅力。”
“不客……”停一阵。莫一晨惊诧,“……你是这里的建筑师?”
“是。”
又停一阵。
“……抱歉,我并不知道……”否则绝不会班门弄斧,莫一晨心里不禁懊恼。
“不必道歉,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为什么呢?”
“当年我的设计在众多参选作品中脱颖而出,我本来非常高兴,但不久得知,之所以会获胜,因为我姓严。这无疑是对我能力的侮辱,所以当年我不让组委会公布名字,也不再提及有关这座建筑的任何事情,甚至没有参加这里的奠基仪式。”
听完,莫一晨说,“那我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