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东张西望,也不出所料的发现游移的视线。
「哈…」他张开五指松手,「rry,应该不会害你被误会吧?」
「误会什么?」
「这个嘛…被gay纠缠,或者也是这圈子的人?」他装出无关痛痒的笑容,其实背后的舆论一直以来都是无形的利剑。
他不得不用玩笑掩饰的伤害,对方竟然一语带过,「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元若洺登时一顿,又不甘心沉默,「等你真的爱上同性,就会在意了。」
料想话题是到此为止,但权聿峰在言语上的较量可从未落于人后,「祝禹阳也跟你一样这么想吗?」
他真是被堵得哑口无言,总是太在意外人的看法,连场恋爱都无法尽情享受,又老爱故作轻松的言笑带过。
这样的爱情让对方有多心累?
☆、007
似乎又明白了另一个分手的原因,他低着头暗自伤神。
突然大手压顶,将他一头整齐的黑发弄得乱糟糟,元若洺仰起脸,茫然的问:「干吗?」
「嗯?没有,看你难过?」权聿峰一副理所当然,敢情是将他当作自家小妹来对待。
因为男人意外的举动,这下咖啡厅里关注他俩的客人变得更多了。
「咳…」他清一声嗓,硬是将手中纸钞塞进对方的外套口袋,「反正今天我坚持要请你。」
元若洺撇下令他有些招架不住的男人,匆匆离开店内的模样可谓是仓皇而逃。
越过周休二日的第一个工作天,毫无悬念的,元若洺在员工餐厅听见关于他与权聿峰的闲言闲语。
他无法理解为何人们特别喜爱讨论同志的感情生活,表面上说是支持同性相爱,背后却又爱说长道短。
而曾几何时,他竟然已经习惯在面对那些带有贬意的玩笑时,仍不忘保持幽默,甚至加入其中自嘲的揶揄自己。
本来还期望在明白这不过是无中生有的谣言后,人们会逐渐失去兴趣,但日子过了三天,流言一点也没有止住的打算。
「若洺,你新的目标是聿峰啊?你确定那家伙能接受男人吗?」
他装傻的呼咙过去,心想自己明明早已否定此事,怎么这些人没在听他说话却老爱发问。
「你们gay的标准都这么高啊?」
「哈哈,可能喔。」他随口答腔,搞不懂审美观与同志的身份有什么关联,大家不都是人吗。
只是开完一个小型会议,结束后就得忍受他人的揶揄,好不容易隔间内的同事纷纷散去,元若洺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这时最后一位手握门把,正要踏出步伐的女同事,突然停下来回望一眼。
心里吭当一声,他想嘴不饶人的陆宣靖,若以为他与死对头的权聿峰暧昧不清,不晓得会怎么冷嘲热讽。
「你如果觉得累,就不要附和他们啊。」
岂料飞来这么一句听上去象是关怀,语气却相对不友善的话语,害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啊?」
「啊什么?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不爽就说出来,老是嘻皮笑脸的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没有…不爽…」
「可是你不喜欢吧?」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陆宣靖转过身子,正对着他说:「就像其他部门的跑来问你跟祝禹阳是不是分手了,你就回他“干你屁事”就好啦,我还真佩服你可以好声好气的面对那些三姑六婆。」
「呃…」被人当面这么说,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回应。
元若洺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妳会说我很没眼光之类的…」
女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说:「为什么?你要喜欢谁,他要跟谁在一起,关我屁事啊?」
「哈哈…说得也是。」
「我说元若洺,你也太在意别人了吧!」陆宣靖带着笑容这么说,那张沉妆的脸看来仍有几分高傲,却多了些友善。
在路边牵手,在高级餐厅共享烛光晚餐,甚至是替对方披上保暖围巾的这种小举动,也许其他同志做得到,但他真的办不到。
可是有他这般畏畏缩缩的个性,亦有陆宣靖这种不惧流言蜚语的人,而祝禹阳恰好正是属于后者。
分手后才想问那名男人,和他交往的那些日子里,快乐吗?值得吗?
☆、008
「新年快乐!明年见啊!」即使早先听陆宣靖说了那些,下班时间他仍面带微笑的对调侃自己的同事送上祝福。
活到这个岁数,要改变已太困难。
他拉紧大衣衣领,早晨起床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猜想是这善变的天气让他受了风寒。
十二月三十一日,恢复单身后的第一个假期。
元若洺没打算让自己太孤单,和以前在酒吧认识的朋友于老地方相约,回到过去的生活。
相较于夜夜流连于声色场所的友人,他自认已经是比较节制的男同志,但在这种特别的日子里,他需要一位排遣寂寞的伴,哪怕仅是yī_yè_qíng人。
「咳咳!」一杯伏特加入喉,高浓度酒精立刻反应在他原已有些不适的身体上。
「小若,你还好吧!?」
同行的友人在关心他,他不过扯扯嘴角,没将感冒这点小事放心上。
调酒杯杯下肚,震耳欲聋的舞曲分散他的注意力,闪烁的灯光让他的视线模糊,彷彿置身于螺旋中,元若洺从座位上起身,却向后倾倒,原来不是世界在旋转,是他的脚步不稳。
大伙儿都当他醉了,只有自己知晓生病的痛苦,在厕所将中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