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误以为报纸上那个肯为佳人一掷千金的富豪傻瓜就是我自己。

阿方索打了个电话给我。

“兄弟,看起来你艳福不浅啊。”他调侃一样的说。即使远在洛杉矶,身在好莱坞工作的阿方索也很容易知道了我和克劳辛的绯闻,毕竟现在这是小报们习惯性追踪的事件之一。

我哼了下,“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两类人最爱胡编乱造吗?一个是骗子,一个就是媒体,而我正好不小心被后者暗算了。”

“听起来很有怨言呀,达芙妮可是一个大美人,你真的没有对她动心?”

“没有,她老的可以作我妈了。”

我这句不客气的话惹得阿方索大笑,他知道我肯定是火大了才这样说,否则我很少用特别激烈的词语评论一个女性。等他在那头笑够了,重新对我开口道,“你太不厚道了,人家也就比你大了五六岁而已,怎么在你口里就成了一个占你便宜的老妇女呢?如果你懂得借助舆论优势和她联络几次,说不定还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我不需要抱得美人归。”我说,“如果达芙妮.克劳辛肯澄清我们的关系,我当然会对她客气点。但现在的情况是,克劳辛明明有一个男友,却把我当做挡箭牌,在各种场合纵容媒体胡乱评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等她和的合同一过期,我绝对不会再给她添加一点话题!”

没错,克劳辛实际上另有情/人,小报们追踪的开房记录或者烛光晚餐都是那个男人的手笔,而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躺枪者,却偏偏被媒体抓住不放。不过克劳辛表现的也很奇怪,虽然真的有这么个人存在,但她似乎更喜欢和我传绯闻,我想可能除了需要炒作《秘境寻仙》这则广告外,我长得比她男朋友更加好看也是原因之一。

阿方索又忍不住笑出声,我们两个合起来对着那几家不负责任的媒体咒骂了几句才把这件事揭过不提,但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我觉得阿方索有点不对劲,他很明显有些事想告诉我什么,但却在最后选择闭口不谈,这种情况发生了好几次,当他再一次拙劣的转移话题时候,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你这是怎么了?阿方索,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阿方索停顿一下,叹口气,“威廉,我可能要离开美国一段时间了。”

“离开?”我不明所以,“是回意大利吗?你不是在洛杉矶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意大利了?”

“不是意大利。”阿方索说,“我是要去别的国家拍纪录片,那里的通信不太方便,可能未来一年不能和你联系。我今天打电话来是和你告别的。”

我停顿了两秒,茫然的道,“哪个国家居然连通信都不方便,难道是热带丛林吗?”

“是伊拉克。”他说。

那一瞬间我好像没听清楚他的话,或者说手机传来的杂音太吵堵塞了我的思绪,我愣了愣,“你说什么?”

只听见阿方索的声音在那头继续。“伊拉克,威廉,我要去伊拉克。好吧,虽然那里有点危险,但是这次拍摄却是个很好的机会,我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本来这个机会是另一个导演的,可是他居然害怕得拒绝了,哈哈,他真是个傻瓜。于是我就对导演协会的人说我愿意去,剧组的资金很充裕,有反战组织赞助我们,就是人员短缺了点,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准备……”

他顿了顿,故作轻松的笑起来,“你就当我去夏威夷……”

“你疯了吗?!”我大声打断阿方索的话,“你要去伊拉克!你知道每天多少人从伊拉克逃回来吗?!”

“……”阿方索沉默一下,“你冷静一点。”

我气坏了,这家伙现在居然叫我冷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不看新闻,我也知道如今的伊拉克是多么危险。那里每天枪林弹雨,无数的人们都身处危险当中,他们过着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一想到这个,我恨不得立刻坐飞机去洛杉矶把阿方索抓起来,不准他去伊拉克冒险。

但是阿方索很认真的对我说,“威廉,我必须去。这个机会对我很重要。你不知道那里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导演一部作品,我们会拍摄出相当真实的画面出来,这是一个很好的纪录片,我为此做了无数准备,我已经写好了计划,我将先去卡尔巴拉,然后跟随那里的美军士兵向巴格达突围,途中我会拍摄身处伊拉克战争的本土人民,我想把真实的战争呈现给观众看,就像辛德勒的名单那样,从各种角度反映战争的残酷,发达国家总是为了利益去侵害别的国家,但是这是在践踏人类的尊严,战争是不该存在的,我想把这个思想表达出来,我想让纽约电影协会的人对我刮目相看!”

我茫然听着他的话。

“我和其他人商量好了,我有三个同伴,一个摄影师,两个拍摄助理,我们四人都会去伊拉克,人数很少,但是我们可互相替对方分担点事情。我们会假装我们是记者,这样最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尽量不要去接近基/地/组/织的成员,但是有机会我们会和那里的人民交谈……”

我能阻止他吗?看着阿方索滔滔不绝的阐述自己的想法,我发现我做不到,阿方索有多希望得到成功我是知道的,否则他就不会抛弃纽约的一切去了洛杉矶。他从来就是一个勇敢果决的人,我改变不了他的决心。但是看着我的好朋友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又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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