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样做的副作用还是有的,就比如说现在,刚刚苏醒过来张煌立马就感觉到了自己体内从头到尾的滚烫,只是脑袋还显得昏昏沉沉的他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老大,钜鹿泽已经到了,这接下来该怎么走?”说着这话,陈到四下眺望远方,表情疑惑地补充道,“老大你说的那什么幻空山究竟在什么方向啊?这一路上我就没瞧见有什么山。”
一听到这话,黑羽鸦们也是一愣。忍不住四下张望起来,但是正如陈到所说的,这里只有一片辽阔壮观的湖泽,再就是有一片片郁郁葱葱的泽林,至于什么山,他们却是一个也没有瞧见。
面对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张煌忍着身体里逐渐变强的热度,勉强笑了笑,说道。“跟着我来,你们就会看到了。”说着,他抬手指向外围沼泽般的许多泊淀,说道。“马车就留在这里,咱们走这条路。”
“路?”黑羽鸦们表情有些诡异地望了一眼张煌所指的路,如果那一片烂泥地也能称之为是路的话。
“小心点,别掉下去。……这些地方。曾经也是湖,虽然谈不上深不见底,但好歹也有个十几丈……”张煌指着远处几个方圆十几丈的烂泥坑般的地方提醒道。
瞅了一眼那些甚至在冒泡的烂泥坑。黑羽鸦们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唾沫。许多时候,人在大自然面前还是相当无力的,就像黑羽鸦们个个掌握了刚体,可一旦不小心掉入那些泽坑,即便是刚体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能是注意到了黑羽鸦们紧张的表情,张煌先拍了拍扶着自己的蔡琰的小手手背,稍稍安抚了一下在听到那番话后也有些不安的她,随即他对黑羽鸦们笑着说道,“跟着我的步子走,就不至于掉到坑里去。……要保险一点的话,你们不妨用曲步来配合我的节奏。”
黑羽鸦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始模拟张煌走路的步子节奏,这样一来,只要他们把握好张煌迈步的距离,就可以十分轻松地踩在张煌留下的脚印里,不至于会踩到别的地方。
唯一的不安因素,就只剩下张煌会不会一脚不慎踩错地方。
出于不安,徐福忍不住问道,“首领,你对这里似乎很熟的样子?”
“呵。”张煌脸上露出几分仿佛在追忆的笑容,喃喃说道,“小的时候,大概三五天都得下山一趟,猎些野味到最近的村落买些米粮菜食,这一来一去久了,这里的大概也就熟悉了。”
“就没掉下去过?”李通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
“当然。……好几次差点就死里头了。”张煌一脸淡然的神色让黑羽鸦们面面相觑。
说着聊着,张煌一行人在这片泽林越走越深,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林子后,黑羽鸦们震惊地发现眼前豁然开朗,再不是方才那危机重重不知该如何下脚的泽林地带,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片布满绿茵的实地。而不可思议的是,在他们的前方,在那片被丛林包围的蔚蓝色的湖泊远方,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骤然出现在他们眼帘。
“这……”所有人都为之目瞪口呆,要知道他们方才在钜鹿泽的外围,可从未瞧见过什么山啊,更别说是如此高耸的山。
“幻术?”徐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实在弄不懂究竟他现在所看到的山是幻觉呢,还是他们方才在钜鹿泽外围所瞧见的一切都是幻觉。不过他本能地觉得,在钜鹿泽这被大片水泽包围的地方,实在不应该会存在这种仿佛仙境般的崇山峻岭。
“我终于明白老大干嘛要来找他义父了……”太史慈仿佛是醒悟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道,“倘若咱们眼下所瞧见的这一切都只是道术所幻化,那老大的那位义父,他的本事可绝对不会在那个张臶之下……”
一伙人表情怪异地瞅着张煌,毕竟张煌从未说过他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义父。
面对着众兄弟震惊到倒抽凉气的表情,张煌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误会了,这里并不是我义父用道术弄出来的,而是天然形成的,而我义父,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他也只是借居在这里而已……”
“主人?”黑羽鸦们疑惑地相视了一眼,好奇问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张煌闻言抬手指了指左右两侧的上头,黑羽鸦们见此纳闷地抬头瞧了一眼。
这一瞧可不要紧,顿时就吓得他们面色发白。因为他们惊骇地发现,己方所走过的这条小路两旁的大树树干上,竟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衣装打扮的怪人。这些怪人大多以野兽的皮毛为衣,只有少数穿有类似粗布的衣服,黝黑的脸庞以及皮肤上涂着鲜血般的暗红色图案,或蹲着、或站着,或手持木质的骨尖长矛、或紧握着石刀、骨刀,一个个神色不善地瞅着他们。
[蛮人!]
吓地倒抽一口凉气的黑羽鸦心中一声惊呼。虽然他们或多或也听说过,哪怕是在大汉的治下,也存在着一些不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