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巷口的老大娘看到他,也不识他身份,只知道热络的打招呼:“公子又来啦。”
柳雁卿回道:“大娘近来可好?”
“好,好得很……”老大娘笑着目送他打开沈府的门:“哎我跟你说,最近啊,这家……”
还没待说完,柳雁卿便从里面合上了大门。
院子里的梨树又吐出了新芽,柳雁卿十分自然的从门边拖过一把扫帚,轻轻扫去地上的落叶杂草。又泼一盆清水,除去石凳石几上的灰尘。做完这些,白袍竟还是一尘不染。
已经是第十年了。
柳雁卿拨弄着手中精巧的钥匙,这钥匙如今已褪了色,不复当初的光泽。却也因为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没有频繁的使用而并无什么大的破损。
主屋上着锁,柳雁卿前几次过来时打扫过几回,这次便没再进去,直接去了一旁没怎么清扫过的偏房。
偏房门上上着三道锁,竟比主屋还要严密。只不过都没有锁死,柳雁卿轻轻一拉,便拉开了门。
厚重的尘土瞬间迎面扑来,浓厚的药味弥漫开来。他原以为这是沈涟的杂物间,谁知这里竟是一间药房。
各类草药成捆成捆的堆放在地上,有些已经干枯,有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