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管管,人都要骑到你脖子上了!”

简隋英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他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安抚道:“爷爷,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啊,你先别来,等过年我去……”

“我现在就过去!反了那兔崽子了!什么玩意儿!他妈是那个样,他也这个样儿,还有简东远,没他这么当爹的,我去教教他怎么当爹!”

老爷子气得不轻,说话都有点抖。

简隋英这怕他给他气出病来,“爷爷呀,你别激动,真的,我现在挺好的,我都想开了,我这几天在家呆着,别提多自在了。你想想啊,我守着那公司,还得给别人挣钱。正好卖给他了,以后我干多少都是自己的,这不挺好吗。”

“你辛辛苦苦弄起来的公司,说给他就给他他算什么东西!简东远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他配当爹吗!啊!他配吗!”

简隋英一个劲儿地安慰着老爷子,他知道他爷爷就算到了北京,回家闹一场,也什么都不会改变,反而把他老人家给气够呛,何苦呢。

在简隋英长达半个小时的又哄又骗的安抚下,老爷子终于极不情愿地打消了来北京的念头。

简隋英答应老爷子大年初一就上秦皇岛去,今年谁也不带,就他一个。

其实老爷子很希望他三十晚上就过来,简隋英没答应。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在家过年,不能让人以为他怯场,理亏的那个不是他,自然见不得人也不是他,他今年回去过年,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儿,他得给赵妍和简隋林母子俩包个大红包!

小朱一直陪他到二十八。

小朱走了之后简隋英就觉得特别没意思。现在他被自己弟弟坑了的事情已经在朋友圈儿里传遍了,要说不嫌丢人那是假的。最近不少狐朋狗友找他喝酒,明着是说要给他解闷,或者给他出气,但是他知道这些人就是想听八卦的,他才不去呢。

今年据说是在他三叔家过年。

他爷爷膝下三男一女,现在都在北京定居。以前他爸和他妈没出事儿的时候,都是老爷子在哪儿全家就在哪儿过年。但是自从他妈过世后,老爷子自觉愧对亲家,搬去秦皇岛种地去了,从那以后就三个兄弟家轮着过年,然后初一或者初二再自己安排时间去看老爷子。

三十儿晚上简隋英把自己打扮得油光水滑英俊潇洒,别管真的假的,至少他是满面春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一众亲戚面前的。

他一踏进屋子,本来挺热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两秒,屋里的长辈都有些尴尬,然后他三婶马上迎过来,“隋英来啦,快进来,屋里暖和。”

他进屋一看,亲戚依然是三三俩俩地坐着聊天,只不过跟往年不同的是,以前这些亲戚至多跟简隋林说话,决不会搭理赵妍,现在却能坐在一起说话了。

简隋英冷笑着瞥了他们一眼,跟赵妍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就尴尬地纷纷起身走了。

简隋英虽然栽了个大跟头,但毕竟还是长子长孙,而且实力依然不容小觑,也没人敢真的触他眉头。只是对简隋林母子俩的态度,明显是发生了变化。

简隋英倒也能理解他们,毕竟他们家有几个亲戚是靠那公司的股份吃饭的,如今简隋林成了老板,他们自然装不起大爷了。

他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他本来跟这些女人没什么好说的,进了屋就跟他二叔聊天儿去了。他二叔明年要调到中央党校去,干个五六年再出来,那就大不一样了,他们简家上一辈前景最好的就是他二叔。

俩人唠了会儿家常,他二叔就把他拽到一边儿问简隋林的事,说老爷子前两天打电话给他骂了一顿,说他就知道工作不管家里的事,他也挺委屈的,问简隋英碰上麻烦怎么不跟他说。

简隋英能跟他说什么呀,毕竟是他们兄的事儿,他二叔哪儿管得了。他就把安抚老爷子那套又搬了出来,安抚他二叔。

吃饭的时候他才看出来赵妍是真给他挤兑坏了,如今一朝得志,早没了原先故作淡漠地受气小媳妇儿那个模样,开始试探着跟其他女性的亲戚套近乎,似乎聊的还挺开心的。

男的就在一边儿左一杯右一杯地喝酒。简隋林从他进来眼睛就时不时地往他身上瞄,简隋英却没拿正眼看过他一回。

吃完饭年纪小的都跑去看春晚了,简隋英依然被长辈拉着灌酒。

一桌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佣人开始收拾残局。简隋英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打着酒嗝跑到墙边儿站着,生怕谁在拉着他喝酒。

他水里端着杯龙井,一边吹一边往嘴里倒,希望能杀杀酒气。

就在一屋子亲戚看春晚的看春晚,聊天的聊天的时候,赵妍慢慢地朝他靠了过来。

简隋英起初没注意,后来才发现赵妍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虽然喝得有点儿高,但脑袋还在转,觉得真是新鲜。这是十多年来,哪怕他刚跟赵妍差不多高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怕他,随着他年龄、体型和能力的增长,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怕他,见到他都躲得远远地,绝对不会主动跟他说一句话,更别说故意冲着他来了。

简隋英眯着眼睛看着她。

赵妍靠近他后,似乎还是很畏惧的样子,简隋英能明显看出她打了退堂鼓,在看了他一眼,就稍微偏离了方向,往他旁边的桌子走去,似乎借故去拿东西。

她经过简隋英身边时,简隋英嗤笑道:“想说什么就说,你有一个那么得你真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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