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牢牢地按住他的脖子,夏明朗一言不发地封住陆臻的嘴。
嘴唇干裂而粗糙,冰冷,味道咸涩,然而舌尖火热,滑腻强韧,夏明朗强行顶入他口腔的深处,勾弄舌根,纠缠吸吮。
呼吸炽热纷乱。
零下三十度的低温瞬间冲过爆点,陆臻看到眼前有白光在闪,空气里燃起细小的火花。
太激烈,刹那像永恒,一瞬间就窒息。
坦克忠实地按照既定的线路冲开迷雾,炫目的光劈开夜的浓黑,灼伤所有人的眼,蚀刻在视网膜的深处。
远近激烈的炮火与硝烟通通化为寂静,看不到听不到,连呼吸都休止,耳根轰然发烫,陆臻只觉得双腿颤软几乎站不住,踉跄一下退后,伸手撑住舱壁。
夏明朗放开他,喘息不止。
那一刻脑子里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吻住这个人,直到气力衰竭。
陆臻忽然笑,咬住嘴唇说,你这个疯子,打仗呢!
脸红得诱人。
夏明朗忽然羞惭,手背粗鲁地擦过嘴唇,说滚回去开你的车。
遵命!
陆臻看着他,笑容灿然,眸光闪亮。
陆臻坐回去操作坦克转向,低头问:“我们会不会出不去?”
“干嘛?”夏明朗尾音上挑,似有不满的。
“出不去我就跟你死在这里吧!”
夏明朗一边操作机枪重火力压制红军,一边横过去踹他,却笑:“少tm跟我胡说!”
爆炸声接二连三,猛然又拔高,巨响!
陆臻略怔,叹气说:“老六也完了。”
“哦?”
“我在车里留了炸药,说撑不下去就直接炸。”陆臻有些黯然,忽然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队长我们走吧!”
夏明朗看方向觉得不对,连忙提醒他那边是雷区。
陆臻回头一笑,露出漂亮的小白牙:“你用机枪打出一条路来呗!”
夏明朗舔了舔牙尖,心想,太tm招人了,老子又想亲你了。
12.
12.
98型的主战坦克底盘装甲过硬,偶尔有几个没被机枪扫炸的地雷被压响,也只是一阵颤抖。除了徐知着距离太远够不着,肖准与另外一名狙击手严炎全力保护,定点清除持重武器的单兵,红军不习惯这样高水平的狙击战术,人力的优势发挥不出来,非常吃亏。一路开到雷区边缘,夏明朗打出数个烟雾弹,戴上防毒面具与陆臻一起从坦克里爬出来。
陆臻手上抓了大把球蛋形的东西往雷区里扔,夏明朗不解其意,但还是接过来帮他砸。一路跑进灌木林区,陆臻拉了夏明朗潜伏下去,红军的战士们正沿着坦克压过的路线跑过来。
“不走?”夏明朗有点着急。
陆臻拽下防毒面具颇为神秘的笑了笑,抽出包里的脉冲扫描仪,按动按键,整个雷区忽然自爆,硝烟弥漫直卷上半空,红军战士的咒骂声也随之直上九层云霄。
“耶!”陆臻极为兴奋地把扫描仪装回去,转身就跑,夏明朗有些哭笑不得地跟上,陆臻一边跑一边跟夏明朗解释,这是他最近发明的脉冲触发器,专门针对红外与感应器触发雷。他说得得意,笑容灿烂,让夏明朗几乎习惯性地想去摸摸他的头。
逃脱的过程比想象中来得顺利,因为在他们跑进林子里没多久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就吞没了大半个营区。夏明朗忍不住回望,惊讶地指着身后问:“你放了多少炸药?”
“算上车里的,我后来在营区按的,坦克上的,大概18kg吧!”
18公斤?
夏明朗惊得合不上嘴,这,这也太变态了,18公斤的c4放在那么点地方?
一公斤的c4塑胶炸药就足够炸平一栋七层楼!
18公斤,夏明朗又回头看了一眼,亏得是演习,如果真是实战,这会儿那下面就得是一片辉煌火海,半空中升腾着黑色的蘑菇云。
许航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略被修整过的废墟,米-17带着他在半空中盘旋一周,许航远根本都不想降落了,直接就想追,导演部的指示先一步赶到,目的物已毁,演习结束!
许航远感觉一口鲜血郁在喉咙口,他就快要喷了!
这一仗,败的惨败,胜的惨胜,都是伤!
夏明朗连滚带爬地跋涉在黑漆漆的雪地里,陆臻喘着气紧跟着他一步之遥,忽然听到他兴奋的大叫,肖准与徐知着直觉反应是抬枪抵肩警戒,陆臻跳起来喊道:“我们赢了!演习结束了!没人会来杀咱们了!!”
呼!
“靠!三更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啊!”徐知着心里一下子松懈,气不过,抬腿踹过去,陆臻人在半空过于兴奋,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一踹就倒,软绵绵地瘫进雪地里说:“噢,我受伤了!”
徐小花气结,继续踹一脚:“给我死起来!”
陆臻顺势翻了几翻,有气无力地呻吟:“噢,你太坏了,你欺负伤号!”
这天寒地冻的本来就冷得够呛,徐小花让他寒得全身汗毛都乍了,一转头发现夏明朗正看着,马上聪明地向夏队长转移这人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