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死沉的秦烈,连拖带拽才上了楼,这个公寓是老小区,没有电梯,全靠这膀子力气。
幸好她住三楼不算高,可是他妈的……真的是死沉死沉的啊!平常穿衣服看着还挺瘦溜儿的啊。
等周灿好不容易把他拖进屋里的时候,她胳膊和手指已经麻木了,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赶紧坐下喘口气,发现手指头都在发抖。
秦烈却又忽然清醒,然后直起身子往沙发里靠了靠。
周灿哭了……他,他是故意的吗?!
“我有点难受。”秦烈声音甚至有点萌萌,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的口气。
周灿没好气的说:“我可没看出来!”
现在难受的是她!是她把他这一百几十斤的肉拖进来的!差点儿没累死在楼梯上,他到还难受了?!
可下一秒,沙发的人,毫无防备的就……呕……了一地。
“……”
秦烈抬起手,轻轻擦了一把嘴边,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本正经的说:“你看,我没骗你吧。”
周灿气得差点儿没一脚给他踹出去,这个喝多了的秦烈,他妈的怎么皮成这样……
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抹布,卫生纸,坑次坑次的收拾了好一会儿,终于打扫干净,旁边秦烈就那么眯着眼看她,她上前两步,然后拍了拍他问道:“你还难受吗?!”
秦烈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周灿一脸不悦,横眉竖眼的瞪着他。
“我头疼……”秦烈可怜巴巴的像个孩子似的,双臂撑在沙发上,下巴就这么搁在手臂上,凝眉垂眸。
周灿受到了惊吓,这别是穿越来了个傻子吧?
周灿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下楼去买个药。
个时间段,街上的店面一片漆黑。她走出去好几里地,总算找到一家二十小时营业的药店。
刚进门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正在做前台后面,前仰后合的打着瞌睡。
周灿抬手,轻轻在柜台上敲了两下:“你好。”
姑娘眼都没睁开,努了努下巴,含糊道:“套儿在左边,药在右边,伟哥在中间,需要啥,拿过来结账。”
“……”周灿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皮臊都红了,这点时间确实引起误会,她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我是来买醒酒药和胃药的。”
姑娘抬头看她一眼,满脸的不耐烦,强撑起身子走到最后一排,拿了两盒药,往桌上一放。
“六十八。”随即继续打瞌睡,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刚才是在梦游。
周灿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无法对号入座,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平常沉默寡言的人喝多了嘚啵个没完的她见过,耍酒疯的她也见过,唯独这种性情大变到亲妈都不认识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秦烈这个人,冷漠的,毒舌的,嘲讽的她都知道,倒万万没想到,醉酒之后竟然一个小白兔的样子?造化弄人啊。
周灿回到家的时候,秦烈已经又吐了一地,满屋子的酒臭味儿,她踹他两下,懵着让他把药吃了。随即开始收拾,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最后把人弄到卧室去睡。
一切就绪,已经凌晨四点。
窗外的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来,洒在秦烈的脸上,他一脸平静祥和的睡相,睫毛长而卷翘,好像刚接的一样,又长又密,还有点卷翘。
周灿看他着他,一个大男人,睫毛这么好看……
秦烈的的眼睛忽然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小声咕哝了一句,。
“喜欢啊……”他睡得正沉,嗓音慵懒,挠的周灿小心肝一颤。
然后鬼使神差的,她俯身看着她,问了句:“喜欢什么?”
秦烈没再说话,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响起,又陷入了沉睡。
周灿好笑的摇摇头,多事,转身离开,准备去睡沙发。
卧室门关闭的一瞬间,一道微弱的音调传来,几不可闻,但在静谧黑暗的夜里又是那么清晰,他说:“你是星辰。”
周关门的手停了停,他的微信名字啊?星辰是个人?或者是……他喜欢的女人吗?
没再多想,轻轻带上了门。
是不是的,都与她无关。
——
秦烈第二天在一片阳光中醒来,枕头不对,被子不对,床不对……
房间也不对。
悄悄掀开被子,只有一条短裤。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脑子里没有电断片儿,好像昨天被那帮人灌醉了,然,然后……
周灿在门外敲了几下,没有回应,以为秦烈还没醒,然后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裸男人一脸迷茫的坐在床上。
昨天手忙脚乱,又是晚上,她给他吐的衣服脱下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身材什么样。
现在大白天,一具白花花的上半身,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瞬间有点懵逼。
秦烈的身材很好,他不算瘦,但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肯定是长期管理的,也不是健美那种肌肉型,就是……相当的顺眼。
配上他一脸刚睡醒的迷茫状态,场面过于香艳刺激,周灿竟然一时忘了退出卧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