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皇甫玉琛警告一句,大踏步离开,临走之前,冷冷地扫了杜正峰一眼。
杜正峰无话可说,深深地垂下头。
“那个宫女赐死!”皇甫玉琛冷酷地吩咐邓满德。
“是。”
严格忙道:“等等。皇上,仅凭宋贵人的一句话就定了周答应和杏儿的罪是否太过武断?虽然杏儿确实是周答应的人,但宫里的任何人都可能收买她。”
皇甫玉琛缓了缓怒气,“是朕气糊涂了。行了,此事不用你管。邓满德。”
“奴才明白。”
严格的身体一轻,眼角瞥见周围的树木下降,这才发现皇甫玉琛居然使出了轻功。
“你也会武功?”
皇甫玉琛看了一眼他的脸,有些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关注这事,“我几时说过不会武功了?只不过比不得你。”
回到腾龙殿,皇甫玉琛再次细细端详严格的伤口,看看血珠仍在往外渗,胸口发紧,安慰道:“放心,天下最厉害的大夫都在太医院。宫内也有最好的去疤药,一定不会留下疤痕。”
严格按着手帕,笑着对他嗯了一声,虽说男人不在乎外表,但没人会喜欢脸上多出一条丑陋的疤痕。
此时的笑让皇甫玉琛心里发苦,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想到周文晗和那个宫女,眼底浮起浓郁的阴霾。
“太医到——”
“还挺快的。”严格话音刚落,看见一个黑影提着一个人飞进来。
黑影是暗卫。
皇甫玉琛制止太医行礼,“太医,马上过来看看严常在的伤。”
邓满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请皇上恕罪,奴才担心耽搁太久会延迟严常在的病情,斗胆请出了暗卫。”
皇甫玉琛赞许的看了看他,“何罪之有?起身。”
“皇上。”
张太医检查过严格的伤,利索地上药包扎后,遗憾地道:“启禀皇上,严常在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深,恐怕会留下疤痕。”
皇甫玉琛扶着严格的肩膀的手蓦然加重,“留下疤痕?朕花那么多银子养你们,你们难道连一条疤痕都解决不了?”
“请皇上恕罪!”张太医慌忙跪下。
严格拍了拍皇甫玉琛的手,“不关张太医的事。”
他如此平静,皇甫玉琛更心疼,冲张太医怒喝,“滚!”
可怜张太医一把年纪,还连滚带爬地离开。
脸上贴着东西,严格不习惯地伸手去摸,手被皇甫玉琛抓住,“不许乱抓。宫内有最好的去疤药,坚持涂抹应该会无碍。”
严格不置可否。
皇甫玉琛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抱住他的腰,“不管那宫女是受谁指使,朕必定让他付出代价!我现在就审问她和周答应,可要旁观?”
严格正要挣开,被他的后一句话勾去注意力,“要。”
“邓满德。”
邓满德喊道:“把周答应和宫女杏儿带上来。”
杏儿脸色惨白,一脸泪痕,一进来就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
周文晗还晕着,邓满德向抬着他的太监使了一个眼神,那太监使劲在周文晗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周文晗顿时清新,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软榻上并肩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帝袍。他终于见到皇上了,两眼一亮,对上皇甫玉琛冰冷的视线,马上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扑倒他面前喊冤,“皇上,侍君冤枉,冤枉啊!”
皇甫玉琛一脚把他踹开。
周文晗疼得一龇牙,委屈地看他一眼,不敢吱声,转眼看到杏儿,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皇上,都是这个贱人的错!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陷害本小主?”
“小主,您为什么要过河拆桥?指使奴婢的人不就是您吗?”杏儿惨笑一声,低声说道。
“你胡说!”周文晗大惊,愤恨地瞪着杏儿。
严格皱眉,把他们叫来可不是看他们相互攻讦,他偏头看皇甫玉琛,“皇上。”
皇甫玉琛安抚地拍了怕他的背,“都闭嘴。宫女杏儿,朕问你,真是周答应指使你毁严常在的脸?”
杏儿伏地,“会皇上,是。”
周文晗惊慌地叫道:“皇上,她撒谎!侍君并未指使他这么做!”
“朕没问你。”皇甫玉琛淡声道,看一眼邓满德。
邓满德尖声道:“掌嘴。”
“啪”,周文晗被小太监扇了一耳光,捂着脸老实地跪在地上,恨恨地盯着杏儿,再不敢轻易开口。
皇甫玉琛看向杏儿,“朕在问你,周答应是何时何地吩咐你做这件事,当初是如何说的,一字一句你都给朕讲清楚。”
杏儿道:“是在昨天严常在派人回复,说要宴请小主之后,大约是戌时未到……周答应把奴婢叫到偏僻处,让奴婢在宴席之中故意打碎酒壶,用瓷片划破严常在的脸……”
“偏僻处?是何处?”皇甫玉琛又问。
严格暗暗地点头。皇甫玉琛审问得很细致,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挖掘出真相。
杏儿眼珠乱转,“是……奴婢不记得了。但确实是周答应指使奴婢的。”
周文晗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被气得猩红。若非迫于皇甫玉琛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他早已扑倒杏儿身上,狠狠地教训她。
皇甫玉琛又问周文晗。
“你说不是你指使杏儿,可有证据?”
周文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