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平**地笑着说:“订货会结束,一部部面包车载着这一批批骄男艳女,带着他们的所谓‘女模特儿’再做一次跨省旅游。沿途青山连绵,绿水悠悠,他们蓝天白云下欢声笑语,古洞幽泉里相依相偎。这演出的****自然是到了风光漪丽的大瀑布风景区时。音像界的骄男娇女们的艺术灵感,被这高天悬崖中飞流直下的大瀑布所激发,于是壮志凌云幻化成色胆包天,气吞河山变得欲满绿谷,面对这高山飞泉激起的动人旋律,高岩古树荡起的阵阵情思,窈窕的淑女变成性情开放的**,人间的羞耻被皈依大自然的创作激情全然化解。光天化日之下,姑娘们剥衣解衫,以自己细腻的肌肤去反衬崖石的粗糙。蓝天高高,白云悠悠,花繁树茂,年轻的音像界艺术家一个个瞪着血红的双目,在色迷迷、情切切的氛围里,拍摄下姑娘们一个个白皙丰满的ròu_tǐ。他们在姑娘丰乳肥臀的来回闪现中满足自己最原始的****。音像界的哥们、姐们玩得绝对潇洒,开心。至于那些目前在歌厅、舞厅伴奏助兴的ld、
ktv和形形色色的盒带,那是带着一抹遮羞布的片子,也就是这种**游戏中附带的产品,对此人们不也是司空见惯了吗?音像界的哥们个个潇洒,一周订货会下来,玩弄了当地的妞,还给她们起个‘傻x’的绰号。有的还假戏真唱,有的还为情所困扰。北京的一个哥们30多岁,小白脸,泡上宾馆的一个****。****唇红齿白,清纯可爱,自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真的以为他是童男子,其实哥们在北京早有家室,小崽子都上了小学。****被情所惑,不仅**于他,还迷上了这个举止潇洒的小白脸,竟把小白脸带到家中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小白脸与老俩口一扯,这军队团级干部还把小白脸的爹认作了原部队转业的老首长。好饭、好菜、好酒招待,把个小白脸灌得变成了红脸关公,他越发海阔天空地乱吹乱说。把个老俩口哄得心花怒放,真的以为闺女好眼力,看中的毛脚女婿,确是京城大家的公子,越发喜上眉梢。然而,“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订货会结束,小白脸离去,姑娘竟然哭得眼睛像水蜜桃一般,煞是惹人怜爱。于是见惯了这种吃喝嫖赌场面的哥们于心不忍了,纷纷责备小白脸,把戏演过分了。小白脸要‘快刀断痴情’,姑娘硬是不肯。小白脸想以6000元了断,姑娘不贪钱,图的是人。小白脸历数自己的种种恶习,姑娘竟把恶习当成美德,也就是说‘视疽痈为宝贝’、‘目浓疮为桃花’了,并愿意以自己微薄的薪水供小白脸‘吃、喝、赌’。小白脸无计可施,最后咬咬牙,丢下了价值6000元的美能达微型摄像机。这摄像机曾经摄下了姑娘各个角度各种姿式赤luo裸的天体。他留下作为‘爱情’的信物和一大堆山盟海誓般的爱情呓语,驾机西去,真的是黄鹤一去不复返,再也杳无音讯了。一周****种下孽种,姑娘被宾馆辞退了。小白脸还是那样一掷万金地吃、喝、嫖、赌。这就是音像界,你说黑不黑?
怎么你害怕了。”
李奕平看着冷汗直冒的白金贵轻松地说:“待会儿下飞机,你会感受g省音像界哥们的热情,老大会派人来接我们。”
63
波音747平稳地降落在g省g市的机场。
宽阔的停机场,停放着一架架飞机。李奕平领着白金贵、白毛科长第二次飞抵g市。这座南国热带城市到处高楼林立,一株株热带植物在湿润的空气中为城市点缀着一丛丛绿色,留下勃勃生机。白金贵跨下机舱进入铺着绿色地毯的空间走廊,脑海中就闪现出登天酒楼那一幕:穿着超短裙,裸露着性感大腿的年轻女郎,那热烘烘的红唇和撩人心肺的波浪型长发,那青春靓丽浑身充满着热情的ròu_tǐ。他心中突突乱跳,浑身涌出一股说不清的热潮。
白金贵已不是前几年一文不名,靠职工集资才坐一趟飞机到g省开开洋荤的乡镇企业的土厂长。今天他已是中德合资企业的副总经理,在外表上已完全看不出是江北区宝刹乡的乡下人。他身着款式新颖的鳄鱼牌深蓝色短袖t恤,三七开的小分头抹着摩丝、擦着头油,下身着白色单裥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变色镜,手提硬壳密码箱,整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外合资厂的老板。李奕平先生衣着随便,一件黑色休闲短袖衫,黑色短西裤,黑色牛皮凉鞋,
浑身显得干净、利索,加上黑色手提箱,如果再戴上黑色太阳镜,就整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形象。但是,他没戴眼镜他脸上带着惯常自信的微笑。他们这一行唯白毛经理还是那么土气,穿一件廉价白衬衫,藏青色大裤管长裤,一双塑料凉鞋,提着一只旅行装,整一个老管家的样子。这正好突出了前面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两位。对这次出行的阵容对比,白金贵和李奕平都感觉非常满意。老白毛的这身打扮很符合他本人的身份。李奕平认为,上、下的之间的关系也有如头上戴的帽子和脚上穿的鞋子,是不容错位的。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