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伸出双手与白金贵热烈握手:“刚才李先生已向我介绍了,白先生是有成就的企业家啦。初到敝地,欢迎、欢迎的啦。我们这儿地处g东沿海啦,得开放风气之先。兄弟已按‘校长’的指示,做了精心周到的安排,但愿白先生能过得愉快啦。”说完热情地帮助白金贵拎箱子。在黄老板的导引下,他们进了客房,略作梳洗,到了二楼餐厅。
餐厅呈现出一种红色的基调,大红色的丝绒屏风嵌着金色的龙凤图案,传统的红色盘龙柱支撑着缀有龙凤的吊顶,吊顶上悬挂着缀着流苏的八角宫灯。小姐们梳着宫女式的装束,穿着开衩很高的丝绒旗袍,白皙的yù_tuǐ隐约可见。餐厅里回响着《金蛇狂舞》的民乐。这是一间潮洲餐厅。他们在这儿不拘形式,简单地点吃了几个菜,便匆匆忙忙地进入了下一个节目。黄老板热情地邀请客人们去欣赏本地特有的歌舞表演。他说话时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李奕平心领神会,频频点头。王先生保持着保镖的严肃,仍然不苟言笑。唯白金贵和老白毛如坠五里雾中,抱着客随主便的随意,不由自主地进入主人精心安排的节目之中。
黄老板引导着白金贵、李奕平一行,来到三楼的娱乐厅,鱼贯步入一个帷着红色金丝绒的小转门。门内却是另外一方天地。闪烁旋转的灯光照耀着一个小舞池,舞池全用毛玻璃拼嵌而成,玻璃下面是可随音乐节奏调节明暗、色彩的灯光,吊顶上舞池下的灯光交相辉映,组成一个梦幻迷离的世界。舞池四周绿色的地毯上摆着一组一组简易沙发围绕的小桌。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喝茶、吃着零食,四周的廊柱摆着一尊尊古希腊风格的男女****雕塑,雕塑下是绿树繁花簇拥的花坛。
客人坐定,小姐微笑着倒茶,摆上果品、瓜子。黄老板附在白金贵的耳朵边轻轻说:“白老板啊,马上你就可以欣赏南国美人为你表演的最刺激的舞蹈啦。”说完,脸上荡起色迷迷的微笑。
白金贵迷惑地问道:“这儿竟允许这样的表演?”
“没有这人就不来啦,生意是不好做的啦。”黄老板像是日本鬼子说中国话那样解释。
“这儿公安部门不管?”
“管是要管的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了,娼盛才能繁荣嘛,沿海开放地区,什么都是很开放的啦。”
说着说着,台上一阵尖厉的啸声伴随着激荡人心的音乐,小小的舞池四周弥漫起一股烟雾,一条大汉手提话筒到舞池中央模仿港台歌星的话语说:“欢迎各位嘉宾来到梦之幻歌舞厅。在如梦如幻的美妙情景中,您将如醉如痴地度过一个极其美妙的夜晚,在闪烁的灯光下,在妙曼的歌声中,你将充分领略南国佳人迷人的风采.下面有请美*女演出队为您表演最最狂劲的南美草裙舞。”
一排五六个姑娘,在狂热的音乐伴奏下,疯狂地扭动着腰枝。她们上身仅着x罩,下身遮盖着一排草裙。随着音乐的跌宕,短短的草裙上下晃动,里面竟然未穿**裤。台上的姑娘们摆臀扭肢,一排白肉晃眼,台下的看客们眼睛发直,心跳加速,腹中腾起一股股冲动的热浪。看到绝妙之处,场内口哨声起,怪叫连连。姑娘们随着音乐解了薄薄的x罩,晃动起丰满的胸脯。演到最后,疯狂的姑娘甩掉了草裙,一丝不挂地在灯光明亮的舞池里满台乱窜。
黄老板满脸yin亵地问白金贵:“白老板,怎么样,非常好看的啦,泰国、香港的***也不过如此嘛,毛发毕现噢,内地是没有的喔。”说完用奇怪的目光盯着白金贵涨得通红的黑脸。白金贵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毕竟良知未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知是因为场面的刺激,还是因为心情的紧张,竟然嚅嗫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眼前的现实使他不敢相信,这是在社会主义中国吗?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切都是与他所受的正统教育格格不入的,他仿佛步入犯罪的深渊。其实自他与李奕平先生合作开始,从登天酒楼演出的那一幕起,他就已经陷入了李先生精心设置的用金钱与美女构筑的陷阱,如今已经完全不可自拔。台上的姑娘们在不知廉耻地出卖ròu_tǐ,台下的白金贵在不知不觉地出卖灵魂。他们共同将ròu_tǐ和灵魂都出卖给了魔鬼撒旦,共同描画着中国改革开放过程中最丑陋的一幕。
舞池里充满**意味的表演,一个接一个,有群体的疯狂舞蹈,有个人的**独舞,有靡靡之音伴奏下的****卡拉ok。总之台上的人忘情赤luo地展现ròu_tǐ,台下人如痴如醉欣赏鼓掌。这有如天堂般梦幻的强烈刺激,这又恰似地狱般迷离的赤lu*,使白毛老头如小伙子般精神抖擞,直看得口喘粗气,半晌合不上嘴,口水挂在嘴角。白金贵体内油然升起一股激动人心的气浪,这气浪膨胀着他的血脉,好像炽热的岩浆那样几欲喷薄而出。他忍了又忍,咽了一口口水,****紧紧夹住那昂然挺立的火山口免得丢丑,而****的压力又使那玩意儿格外亢奋,自然力终于不能由理智来控制,体内炽热的岩浆不由自主地一泄而下。他掩饰着满脸的狼狈,耐着性子看完了那台表演,拖着疲惫****迈出了小舞池。舞厅变得幽幽暗暗,旋转的彩灯使人的面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