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明白了那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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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刚结束工作吧?地点好像是在某处大厦前面。
【那个是,威胁吗?】
在重重地媒体阵营的包围下,雅纪缓缓开口。
在此之前,雅纪每迈出一步就闪个不停地摄像机声音和灯光,在那个瞬间都猛停下了。
所谓的——时间停止,就是这种事情吧。
就算是通过画面,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紧绷的沉默。既然如此,实时的现场一定更加不得了。
没错,因为名为威压感的压力……
没有电视剧一样的效果音,也没有煽动临场感的音乐。在只让人感觉到沉重的沉默中,雅纪紧盯着什么人。金茶色的双眸中蕴含着绝对零度的怒火。
谁也,没有动。
不——是无法动。就如同被雅纪酝酿出的负之气场从头到脚吞噬下去变成了化石一样。
【如果我不回答你的问题,你也许就会加害我的弟弟。就是这个意思吧?】口气很平淡,特别放慢了几拍的声音中没有抑扬顿挫。那个并不是,因为动摇而在语言中失去了霸气。
人类在愤怒的电压超越了临界值的时候,反而会失去感情。也就是,这么回事吧?
在刚才的两个会见中雅纪所展现的表情还要人性化得多。
【既然没有任何反驳,也就是如此理解也没有关系。是这个意思吧?】那时直到刚才为止,媒体本身不断大声喊叫的台词。
所谓的不进行任何否定,也就等于是真的吗?
没有反驳的话,就是承认那是事实吗?
这样,就可以吗?
那是媒体在诱导发言时的常用句。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人所说出去的语言,会原封不动地被反击到自己身上吧?
【啊,不……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一台摄像机转向那个吞吞吐吐的嘶哑声音。
画面就好像冻结了一样只是对着雅纪。只是不断地拍摄雅纪一个人的身影。
【那么——是什么意思?】
再度的沉默。
【挥舞着名为知情权的棍棒,试图以弟弟为人质强迫我回答问题,不就是威胁吗?】高性能的收音麦克风,将吞口水、倒吸凉气和舔嘴角的声音都收了进去,提高了潜在沉默中的临场感。
不是逼真的演技,并非虚假的紧迫感。位于现场的不是临时演员,全都是在这里发生的事件的当事者。
【你会因为自己的失言而成为全国媒体中的罪人,你当然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吧?kib电视的西野。】——瞬间。
画面突然晃动了起来。好像是遭遇了被预料外的冲击一样。
【因为将麦克风塞到我未成年的弟弟前面,执着的追逐不放的家伙们,就等同于恶劣到极点的垃圾。当然,若无其事拍摄那些画面的家伙也是同罪吧?对于那些无神经、没常识的变态,我今后绝对不会容情。请你牢牢地记住这一点。】只是丢下这句话,雅纪就再度迈动脚步。但是,没有一个人试图追在他后面。
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沙也加僵硬地松开握紧的手指,轻轻地吐出了一直屏住的呼吸。
“不管被说什么也不要搭理。”
如此说的人,是雅纪。
明明如此。雅纪本身不就好像彻底地对媒体提出了宣战布告一样吗?
被迫面对了这样的事实,沙也加陷入了无法言喻的复杂感情中。
(……是因为尚?)
假如是为了尚人,雅纪会说出原本没有必要说出的话语。就算这样对自己有害无利,他也不会在意吧?
(哥哥就那么……重视尚吗?)
光是想到这里,不快感就汹涌而上。因为那是绝对不会给予沙也加的特权。
“最强的守护天使。”
伴随着现实性的沉重和厌恶感,那个形容牢牢地压在了沙也加的胸口上。
无礼者们
谁也不理解我。
只是口口声声地向我倾泻批判和没有根据的咒骂。
并非当事人的家伙,到底能明白什么呢?
我只是疲倦了而已。因为要持续佩戴着虚伪的假面。
因为对自己糊弄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所以在疲倦到极点、心灵都崩溃破碎之前离开了家。
那个,是那么糟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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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南高中。
放学后的第三多功能厅。
“那么,因为已经到了时间,所以本日的例行委员会到此结束。”
身为本月议长的三班的津田提高声音说道。
“辛苦了。”
“辛苦了。”
交杂着男女声音的唱和基本上都很礼貌。
第二学期的定期学年委员会,在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情况下,相对顺利地结束了。
“呼啊……结束了。”
中野将桌子上的印刷品放进文件夹,轻轻地伸了个懒腰。
“幸好本周也是定时结束。”
在他的左侧,山下也轻声嘀咕。
“下次说不定就辛苦了。”
尚人缓缓站起来。
“因为是在快到文化祭的时候。”
坐在四人位的长桌右侧的樱坂也同样站起来。
长桌有五排,每排配备四把椅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最后一排就成了他们四人的指定席。
“……也是呢。”
“是啊。”
“从现在就开始郁闷了。”
四人先后走出多功能厅。
虽然例行委员会每次都有议题,但是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