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又敏感的言书廖像一只寄居蟹,外来的一点刺激都沉受不住,只懂得自我保护的向坚硬的壳里闪躲,不知道自己拥有对抗的权利。
这样的人,就是对他说一千万次“我爱你”,恐怕誓言都无法穿透迷宫般的旋螺盔甲。
庄夏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最後还是决定沉默。
拉来右侧的空椅子,大剌剌的坐在言书廖身旁,他望著他,他忐忑不安,他又未尝不是患得患失。
在迎接外来的挑战以前,悬殊的观念似乎已经问题重重,一般来说,庄夏根本不会去接触这麽麻烦的类型,更别提视为恋爱对象。
他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明知前方是布满荆棘的道路,却怎麽也没有抽身离去的打算。
庄夏垂著眼,瞥见凌乱的桌面,遂关心的问:「你晚上睡哪?公司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
听对方又恢复平常的口吻,言书廖心里如释重负,「我们老板在茶水间旁边设了一间休息厅,里面有沙发床。」
说完,他瞧一眼对方的脸色,想重新解释今晚的失误,「庄夏…于敬很担心我,所以我才会跑去见他,然後…你可能不相信,但是这个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