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之一;他的身份背景,很可能会被挖出来。到时候,不要说舒旷个人前程将晦暗无光,新天际公司也一定会被连累。
“当然不会。”裴元蔡的算计精得很,“但我们公司好不容易把他从零培养起来,现在却不得不拱手让人,这是多大的损失?损失赔偿的份,还有还这个人情的份,我都要一并讨回来。”
愿意讨价还价,就是好事。赵捷很高兴能跟聪明人打交道。
“开条件吧。”
老班听了事情经过,为小爱的身体叹息,也为舒旷由衷高兴。
“你说说咱爷俩到底算是有缘分还是没缘分?说没缘分嘛,你又进了我们组;说有缘分嘛,你又总是只来没几天就走。”
“当然是有缘分了!您老教了我这么多东西,算得上是我师父了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不是天大的缘分?”
老班笑得合不拢嘴:“对、对!”
跟替身班辞行是一件事,舒旷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他给沈携发了短信,约好晚上停工后见面。
这一天恰巧还拍了夜戏,结束得有些晚了。沈携坐着助理开的车回到宾馆时,心里嘀咕着,舒旷还是不是在等他。他怕舒旷在外边干等着,已经吩咐助理给宾馆打电话,给舒旷开房门,让人进去等。
沈携用门卡刷开房门,看到灯亮着,不由得就松了口气。
舒旷完全不客气,正大大咧咧躺在沈携的床上,背靠着枕头,歪着脑袋看电视。
一听门响,他坐了起来:“回来啦?”
“嗯。肚子饿吗?要不叫点夜宵?”
“不饿。哦不,还是点吧。”
舒旷想着沈携拍戏拍到这么晚,肯定是自己饿了。
虽然如此,夜宵送到之后,还是有一半以上被扫进了舒旷的肚子里。他幸福地打了个嗝,在床上滚了一圈。
“今晚你有地方住吗?要不就住这?”
舒旷眨了眨眼睛,手脚扒拉两下爬起来,在沈携面前站直了。
“咳咳,我不是来找你玩的。”
“哦?”
“我今晚来,就是想找你练练。让我试试苏子元吧?”
沈携愣了片刻,“可以。你有剧本吗?”
“我跟导演求了,他给了我一份,”见对方吃惊,舒旷忙补充,“只是一部分而已,不全的。”
作为导演,当然要有剧本保密意识。即便是部分剧本流出去,也可能会造成不小的问题。舒旷跟付导什么关系,竟然还能跟他拿剧本?
于是舒旷再次补充:“是看在戴姐的面子上。”
原来如此。
付明愁和戴瑾玠曾是夫妻,之后又离婚,媒体曾经因此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当事的两人非常潇洒,从不避讳谈起对方。
沈携拿过舒旷的剧本:巧了,过两天自己就要和粟老演这一段。
“会不会对你有点不公平?你没准备过……”
“没关系——”
就算不准备也能演得比你好……沈携当然不会这么说。
“——苏缄可是粟叔叔演的,我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带走了。为了做好准备,我把苏缄的性格也研究过一遍了。”
舒旷佩服地点点头。
“爹……”苏子元跪了下来。
苏缄背过身去。
“爹,让子正去吧!他……他还年轻……”
“胡闹!你是桂州司户参军,本就该去守你的桂州;子明、子正……这是他们的劫。生为我苏缄之子,便是他们的劫。”苏缄声音已近哽咽。
“爹……”苏子元眼中蓄满泪水,“我到桂州,定全力劝刘知州发兵救援。”
“唉。”苏缄仰头,一叹,“刘彝好大喜功,却贪生怕死,怎么会出兵?何况他不知军事,若不派兵,好歹能保全那几个指挥*;若是派兵,只怕有来无回。”
“张守节知兵,若刘知州肯让他统领全军……”
“刘彝器小量狭,怎么肯让下属抢了他的风头?唉,子元……”苏缄转回身来,扶起苏子元,“你此去桂州,爹别无所求,只愿你好好保重自己,苏家……不能无后。”
见父亲不知不觉已是老泪纵横,苏子元也不住泪流满面。
苏缄抹去眼泪,道,“你族兄苏颂如今外放亳州,但简在帝心,日后定能起复。他为人宽和稳健,今后你若没有去处,便去投靠他,”他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将这封信交予他,他定会护你周全……”
舒旷忽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沈携。
第89章第89章
沈携没有追问停下的原因。
他看得出来舒旷是因为什么而停下的。
“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
心痛,焦虑,不死心,这些情绪都有所体现。
“但还是很别扭,一点都不自然。”
“因为你在刻意地回避某些动作。表演之中,最忌讳刻意。你是想……避免模仿我的表演?”
如果是沈携的苏子元,会更加坚定一些。他内心充满拼搏之气,明知道逆境重重,几乎没有生机,也还是要立志从荆棘丛中拼杀出一条路来,救下邕州城。
沈携的苏子元会悲痛,但只会让眼泪留在眼眶之中。当他表明自己的想法时,会直视对方,即便对方是充满威权的长辈。他会抿着唇拭去苏缄的泪水,用自己不屈的眼神告诉父亲,他不会轻易放弃。
沈携的解读,相当符合电影的走向和主旨,是顺理成章的。
可是舒旷的苏子元却不是这样。
沈携坚定,舒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