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菡点点头。
关昊继续说道:“我知道罗婷的心思,也知道她找你来的用意。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可能是以前认为伤害过我,所以从来都不找我谈,而是在外围做工作,当时双方家长的确有意让我们复婚,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萏萏,你可能不信,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了一个男人的终极幸福是什么。她耍了许多小聪明,做了许多自以为是的事,从小被大人娇惯坏了。她想要什么就来什么,甚至还不等她要就什么都来了。原来我们在一起生活时是聚少离多,她醉心于舞蹈,我又不在北京,我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操心让她牵扯。可是,自从她爸爸走后,肯定周围的一切要有很大的不同,她自己必须要独立面对许多的人和事,这样,她性格中某些欠缺的东西就显露出来了。变得有些偏执、过激,看问题钻牛角尖。我原本打算找她谈谈,可是真的太难了,谈不到一起了。”
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怀里,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夏霁菡抱住他,轻轻的拍着。其实,关昊心里的确有些放心不下罗婷,包括他去美国,还特意给她打电话,劝她回国。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他的前妻、老领导的女儿过的不好。事到如今,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廖书记早就跟他说处理好自己的事,那时候他还不以为然。认为已经处理清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处理呢?罗婷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人,去年春节她就曾明白无误的表明态度,甚至羞辱过他,现在自己想复婚又怎么可能放下架子主动找他谈复婚的事呢?但是,凭关昊对罗婷的了解,怎么都不会想到骄傲的她能找夏霁菡谈话。难道一个人拥有一切和失去一切的时候心理落差会是如此的巨大吗?甚侄几谋淞恕
想到这里,关昊抬起头,看着她说:“其实你不知道,她也是非常让人同情的人,母亲去世的早,初恋男友的离去,父亲……父亲也相继离开,眼下又出了车祸。萏萏,别记恨她。”
夏霁菡把脸贴在他的头上,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她很感激关昊能跟她说了这么多有关前妻的事,她第一次感到他们要共同面对一些事情了,关昊之所以跟她讲了那么多,可能也是这么考虑的吧。
“萏萏,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请你相信我,好吗?”关昊抬头,看着她说道。
夏霁菡不停的点头,说道:“是的,是的。”
那一晚,关昊跟夏霁菡讲了罗婷的初恋,讲了罗婷为了去美国照顾汤而跟他离婚的事。很长时间,夏霁菡都不清楚关昊离婚的真正原因。还讲了最后和罗婷一次见面的情形,也就是苏姨生日宴会的不欢而散。但是,关昊没有讲罗婷的身世以及她搞的一些小动作。
夏霁菡感到关昊的话特别多,讲完罗婷讲罗荣,又讲了自己家庭情况和这次去德国考察的一些情况,尽管她想知道他更多的情况,但是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她几次打断他,提醒他休息,可他就是说个没完。于是她便施展女主人的权威,拉着他上楼,强迫他去洗澡,然后替他擦干身子,给他披上浴袍,又推他进了卧室,他的嘴里还在跟她讲着德国公园与众不同的渗水功能。他说:
“这次我可开了眼了,的确看出了发达和发展的差别。比如,我们在城市建设中,把城市硬化美化和绿化当做追求的目标时,他们却把目光停留在收储雨水的城市渗水这个功能上。渗水,你懂吗?”
夏霁菡没敢接话茬,怕他又没完没了的叙述,就把他摁在了床沿,蹲下,用手托起他的大脚板,给他擦干了脚,见他脚趾的指甲长出很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剪指刀,开始给他修剪脚趾甲。
坐在床沿上的关昊,在享受她轻柔触摸的同时,也刺激了他的谈兴,他继续说道:“咱们的城市除去绿化的部分,其余地面被全部硬化,所有的雨水都顺着下水道流入了城外的河流,甚至是遭到污染的河流,而他们则不是,他们的公园和广场甚至是人行道的下面都做的是渗水工程,天上的雨水不是顺着下水道流出,而是渗入城市的地下,你说,人家的环境能不好空气能不湿润吗?还有……”
关昊的喋喋不休终于被一阵从脚趾头顶端传来的阵阵酥麻所取代。他发现夏霁菡在给他的一只脚剪完指甲后,又在用小锉刀逐个的锉着他的指甲,那种轻微细致的震动让他感到了无限的惬意和说不上来的舒心,有一根神经在轻轻的被她温柔的弹拨和撩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她的怀里抽出脚,长臂一沉,就把她捞起,然后一用力,就把她放倒倒在席梦思上。
夏霁菡明白他的用意,红着脸坐起来说道:“还有一只脚没剪完呢?”
“不剪了。”关昊的一条腿压住了她。
“呵呵,那怎么行,一只脚有指甲,一只脚没有……”不等她说完,嘴就被他堵上了。
他闭着眼,吻了她很长时间才离开她的唇。
夏霁菡抚着他消瘦的脸颊,柔声说道:“今天,咱……别了,你太累了。”
“不累!”他定定的看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