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老离开了家,华子建才给师蕊逸的老公去了个电话,但那面说死也不让退,华子建就又给师蕊逸去了个电话,没想到他们的口径和一直,就是不让退,说是给的新年礼品。
华子建也只好暂时如此了,等上班之后,抽时间让小赵送过去吧……
华子建在家里过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假日,但还有一个人却过得很不开心,那就是大宇县的魏县长,他在华子建那里碰壁之后,回去越想越是担心,那种恐惧和绝望让他几乎崩溃。
但他还是没有停止过思考和反抗,他觉得最近有必要去看一看庄峰,这个一个给他打个招呼,串供一番,在一个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解套的办法,毕竟人家庄峰也是老手了。
他打起精神,通过了公安局的一个得力朋友,安排了一下,就开车到城郊的看守所去了。
一路上,魏县长都在想象着庄峰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肯定很饿吧,那里面肉也不会有吧?身上会不会生跳蚤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突然的,小魏最近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了,要是最近这次翻不过坎,进来之后又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
实际上他在外面是永远也无法想象到里面的情况的,当庄峰被送进看守所的24小时之内,办案单位通知到了庄峰的家属,然后庄峰家里给他送钱物过来,签收是必须做的,然而送来的钱会充进磁卡,由一个叫李哥的牢头代为保管,衣服首先会经过他们的手,然后再到庄峰手上,好的衣服庄峰就看不到了。
衣服被老大们折腾得够了,好的自然是他们挑走,驼得乱蓬蓬的破衣服扔到庄峰的面前,望着熟悉的衣服,想起外面的家人,还有在这里所受的委屈,庄峰再也无法控制了,而心门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任凭泪水肆意淌下,男人也有哭的权利。哭,但庄峰没有声音。
看守所不是让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地方,这里也要做事,并且是不一般的做事,就算你过去是新问械氖谐つ挠腥绾文兀
庄峰必须和其他犯人一起干活,而且还要老老实实地,认认真真的干。
打个比方吧,你在社会上要完成一千的产量,在这里可能就是要你完成根本不可能的一万了。
初来时,产量肯定是完不成的了,挨骂打便成了家常便饭,而这也让庄峰干活的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做凉席和穿灯泡是这里的必修课。凉席就是那种一块块的竹篾做成的席子,他们就是把那已生产好的竹片给用针穿起来,成为一铺席子,说不定华子建他们前段时间发的席子就是庄峰做的。
虽然关在这里面的都是一个个大男人,但却也心灵手巧,飞针走线,连席子的花纹也编得象模象样,因为这是严格训练的结果,你想象不到有多到严格,小错一次的结果就是小打一顿,大错一次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没得饭吃,其最终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成为穿席子的“高手”!一个人一天要穿一床半!
而看守所毕竟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上面说到即便是金属镜框也不能带进来,可以这样说,这里没有一样金属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金属可以干很多事情,自杀是首先必须防止的。
而庄峰他们穿席子肯定的是要用针,这个工具是必须要用到的,那针可能有平常家里面的两个大,遇到吃饭或是警察提审时,一定要交给牢头,或者也可以说是牢霸李哥,否则“李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
李哥说,“在监子里,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根针,针在人在!针就是你的命”
他的话大家都要听,庄峰一点都不敢马虎的,在每一个看守所都会有这样几个牢霸的,这些人是有威望,有小弟,身体壮的人,他们负责对看守所其他犯人监管,其实他们也是犯人,这就是看守所的以毒攻毒,也只有自己人搞自己人,才搞的有水平。
且不要在这个地方说什么‘煮豆燃豆箕’的话,这里没人在乎。
庄峰记得有一天,就有人的针真的丢了,丢针的人是个猥琐男,此人在监子里排行老三,也算得上是有头脸的。那天准备吃中饭,针是要统一交给李哥的,可猥琐男的针令人不可思议的给丢了。
开饭列队收针时,少有的看到猥琐男脸色惨白,语无伦次。
“针呢?”李哥问。
“……”猥琐男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老大李哥彻底奋怒了,咆哮着差不多跳了起来:“你叫我如何给王干部交差,全体不吃饭了,找针!找到了再恰饭。你个狗日的,还是在头子恰饭的,把针给老子丢了,打死你”。话起拳落。
最近庄峰是见过打人的,可是没见过这么打人的,只见李哥几乎整个人差不多都飞起来了,而手脚却没停息,挥拳砸腿,腾空指向那猥琐男,庄峰躲在后面心想,五秒之内肯定把他给打倒了,不,没有五秒那猥琐男就倒了!那个猥琐男也应该是在监子的左右逢源的,平日欺负庄峰他们惯了,今日却低头搭脑,没了脾气,倒有几分可怜。
找针,全监子人饭都不吃了,全部找针,两个小时之后,从一个强~奸~犯那里传来消息,针找到了。
老大李哥拿起那针,数了又数,一声叹息:“真他妈虚惊一场,唉,伤了和气啊。”
今天的午餐庄峰真不想吃,因为他实在咽不下去那饭菜,可是太饿了,他几乎是含着眼泪吞下那不生不熟的米饭,半碗菜汤也一并喝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