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陈设简陋,连墙都好久没有刷过,大块大块地剥落着,露出里面的的水泥。几样破旧的木桌椅,瘸着腿靠在墙边,散发出阵阵霉烂的气味。
屋里子只有一张方方的矮矮的单人床,床单倒是挺白,可林学涛看来看去,怎么着也只够一个人的宽度。不禁皱起了眉头。
两人简单洗漱完毕,都已经是哈欠连天,走了一天的路,累得半死。望着屋子中间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两人都是杵在那儿,都不好意思先过去。
最后还是林学涛先发话了,他觉得不能再这么扭扭捏捏。很快,妮子也终于心里踏实起来。两人一同坐到床边上。
林学涛硬手硬脚却把外面的衬衫长裤脱了,穿着背心,很快就钻进了被窝里面,看着妮子在床边解扣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下,体贴地替她把电灯掐灭了。
城里大街上昏暗的灯光从窗子外面漏进来,林学涛看见妮子一件件脱去了衣裳,青春的上光滑的皮肤和曲线,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倒是显得格外的神秘又迷离。胸口就一阵阵止不住地跳动,身子也有些燥热。
妮子轻轻地掀开被子,光溜溜的身子滑了进来,林学涛下意识地往后避让着,生怕挨着她的皮肤。可床很窄,差点儿就滚到地上。
两人睡在一头,妮子把身子侧过来,就跟林学涛面对着面看着,被窝里,一阵阵少女的体香幽幽弥漫。这种气味,是林学涛从未闻到的陶醉芬芳,是洗头房的桃桃那种风尘女孩的香水味永远也代替不了的味道,简直要令他浑身的血都起来。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子同床共枕啊。
“学涛哥,你被子盖好了么?晚上风凉呢!”
妮子软软的声音在林学涛的耳边响起,同时伸过一只细细的胳膊过来,伸到林学涛背后,要替他拉好被子。一摸发现林学涛的背后都已经压在床沿上了。就顺势按着他后背往自己怀里一搂,林学涛的两只胳膊就有些不知往哪里放了,刚想逃出被窝,已经碰到妮子软软的,只隔着一层乳罩的胸。吓得他赶紧往回缩去。
两人安静下来,昏暗中沉默无声,却是谁也睡不着。窗外,城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跳舞的人们把音乐放得老大,反射着窗外的光线,两双亮晶晶的眼珠子就互相对望着,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点儿也不拘谨,也不生厌。
“妮子,你真美!”
林学涛动情地说。
“我想亲你。”
妮子没出声,但迟在咫尺,林学涛能闻到她嘴里的呼吸声开始有些粗重起来。
轻轻的,妮子闭起了眼睛。
一瞬间,林学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种重大时刻的无师自通驱使着他,把自己的脸一寸寸地朝那个芬芳的气息出口靠上去。
他终于触碰到了妮子细腻的唇尖,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样,他满含敬畏地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松了开来,两条有力的胳膊找到归宿感似的绕在了妮子的脖颈后面,把她娇小的身子轻轻搂进了胸膛里。
一夜睡得踏实。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起床后,匆匆洗把脸,清点好身上的东西,就风风火火地朝城西的机械厂里奔去了。
设备已经装到大卡车上。林学涛从书记手里接过合同,看着上面新盖的大红印章,跟妮子两人都是说不出的高兴与激动!这意味着,那套崭新的机套设备,终于是实打实地的到了自己手里,这一切昨天还如同梦境一般,现在就变成现实了。
爬上大卡车,林学涛和妮子跟着厂里的安装师傅,意气风发地朝着县城的方向开进了……
县城到辛庄没有大路,大卡车根本开不进去。机器就卸了下来,林学涛早有准备,来的时候已经打听好了。在县城时找了半天,终于叫来了一辆拖拉机,跟妮子两人帮着师傅费了老大力气,终于把设备弄到了拖拉机上。然后随着设备一起开进了进村的山路。
一路上颠簸不堪,不过林学涛跟妮子两人心里满是兴奋,早已经顾不得疲惫了。拉着崭新的机器的拖拉机开起辛庄的时候,周围的好多村民们都来看热闹,一些孩子、大人们尽跟着起哄,追着赶着拖拉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车上头究竟是什么玩意。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放电影的又来了,可仔细看又不是。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