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伤脑筋了。」顾少宣上下打量老同学,「你怎么看都是在圈子里很吃得开的那类人,啊,他不会是直的吧?」

萧鹞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但立刻说:「但他有过表示,在我们喝酒后……」

就算那个表示仅是蜻蜒点水似的唇吻,对他来说,也代表了不同的意义。

顾少宣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问:「那之后呢男人是什么动物你会不懂?喝了酒后的表示等于没有任何表示,我劝你趁早收心,圈里又不是没有好的,你干嘛自讨苦吃地去找直的?」

萧鹞无言以对,瞪着翻滚的海水发呆,缘分本来就是很难说的事,他不是没碰到过比舒清风更出色的,可都没有跟舒清风在一起时的那份心动,就算什么都不做,只单单看着他,心里也觉得很舒服。看每月手机账单上蹭蹭蹭往上涨的金额就知道,他把钱都花去了哪里,这是自讨苦吃没错,但,如果感情可以随意选择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喜欢了。

没得到回答,顾少宣狐疑地看着老友,跟萧鹞从中学就认识,他还从来没看到萧鹞露出这么困扰烦躁的表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联想到最近他的交友圈,背后冷汗渗了出来。

「老天,你不要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舒清风?」

他一拍手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中了,立刻窜过去,握住萧鹞的双肩用力摇,大叫:「拜托,你脑袋进水了暂且不说他是不是直的,单单是价值观你们就完全不一样!你忘了三年前那件事了?那些做律师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能容忍吗?」

「清风一定有苦衷的。」相对于朋友的激动,萧鹞显得很平静,说:「你也认识他很久了,你觉得他是那种为了钱无视黑白的人吗?」

「作为朋友,他没问题啊,所以我跟他是朋友,但不是深交,他那种人不会跟任何人深交的,更别谈什么恋爱交往!」对萧鹞的固执,顾少宣恨铁不成钢,「你们不适合的,他根本是那种轻浮花心的公子哥,对每个人都很好,就等于对任何人都不上心,这根本是场还没打就注定输的仗,你是准备搞得头破血流才甘心吗?」

萧鹞本来在烦恼怎么跟舒清风进一步发展,完全没想到长情跟乱情的问题,职业的关系,舒清风的社交圈肯定比他们的要复杂,但他不认为舒清风是个乱情的人,也相信他的为人,不过直与弯的确是个问题,这或许就是舒清风一直没对他表明心意的原因。

「听你这么说,的确有点糟糕。」他沉吟说。

顾少宣热泪盈眶了,拚命点头,「很糟糕,非常糟糕,绝对绝对糟糕,所以……」

「所以,」萧鹞抬起头,对视他,「我想,我还是先告白比较好。」

「哈……」

「都是成年人了,直接说开会好一些,这么简单的做法我居然没想到,少宣,谢谢你提醒,回头请你吃饭……不,让清风请你吃饭,他手艺超好的,吃一次你就绝对不会对他有这么大偏见了。」

难怪舒清风的态度一直暧昧,那个家伙一定也跟他一样,烦恼于该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

困扰在心头的问题突然就这么轻松解决了,萧鹞很高兴,用力拍拍顾少宣的肩头,然后掉头就走,只把医生一个人丢在甲板上吹海风。

风有些大,顾医生觉得眼睛又要流泪了,什么时候萧鹞跟舒清风好到可以决定让他请客的程度了,还有,他哪里对那位大律师有偏见?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好不好,跟那只笑面狐狸交朋友,一定会撞个头破血流的,老同学!

顾大医生的担忧没引起共鸣,萧鹞现在的心思全放在该如何跟舒清风沟通上,船靠岸后,他拿着每次必带的小礼物下了船,开车去舒清风的事务所,照约定的跟他一起吃午饭,可是车开到中途,他接到舒清风的电话,告诉他临时有事,今天没上班,现在在家里。

『抱歉抱歉,我也是临时被通知到的。』怕萧鹞不高兴,舒清风的声音出奇的柔和,『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做你最喜欢的醋蟹和辣子鸡,顺便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被放鸽子,萧鹞倒没觉得怎样,舒清风的工作性质是这样的,他能体谅,反正只是多走些路而已,所以他反而对最后那句话感到好奇,问:「你的朋友?」

『嗯,你回来就知道了。』

听电话那头舒清风的声音,就知道他心情很好,萧鹞的心情指数也随之提升不少,说:「那我马上回去。」

他把车转了个方向,往回开,想着马上要跟舒清风碰面,心里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尽管打定主意要告白,但真要付诸实践,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一路上不断给自己打气----以舒清风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成功率很大,他不会笑自己的,大不了被拒绝……不,他不会拒绝……吧。

前面亮起红灯,萧鹞停下车,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眼神掠到车外,不经意中看到几个打扮怪异的少年男女经过,他一愣,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冤枉他的那帮家伙,看到那些人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笑,相拥着拐进了小巷里,萧鹞眉头皱了起来。

还不到周末,少年们却在外面闲逛,明显是逃课出来的,上次毒品事件舒清风没多说有关他们的处理经过,萧鹞也没有多问,法律对未成年的犯罪判定通常不会太重,但事隔不久,他们就又恢复常态,还是让萧鹞觉得太夸张了,反观自己,如果不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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