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
见迦楼罗王欲言又止迟疑不决,斗篷男人哧笑一声,“这麽没自信,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迦楼罗麽?不知道……三界之中谁最想取妖王的性命了?”
“魔族?!”
“现在……事情是不是简单多了,帮帮他们吧。妖王倒在血泊中垂死的情景一定很美,不知道那个自以为是的家夥看到后……那张了不起的脸上会是什麽表情了?真是想看啊……哈哈哈……”
笑罢,斗篷男魁梧的身影“嘶~”的一声消失在魔法阵的光圈之中,接著地上魔法阵也渐渐模糊直到完全不见,满腹心事的迦楼罗王才轻移莲步度离此处。最后整个花园内就剩下心急如焚锁眉愁思的婆稚。
他们竟想对小招不利?!必须想办法阻止才行。可惜他见不到小招,想提醒一下也不行。而王近来对他则十分冷淡,自从那天早上他跟摩侯罗伽王闯宫后根本就不愿见他。其实除了今天这每月一次例行的大会,他已经一个多月未被王接见过了。这该如何是好了?
五指如锥深插树杆之内,直至掌抵,婆稚迷茫的眼中终於闪过一丝亮光。
4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
虽然里面喊得震天阶响,但守在门外的侍卫仍是不为所动,脚跟犹如钉牢在地上一般,冷冷地持刃肃立。
“放我出去……听到没有?!快放我出去!!!我要见阿修罗……听到没有?快让他来见我……”张招泽一边扯开喉咙大呼小叫,一边劈里啪啦的拍得寝宫的大门“砰!砰!”作响。
半晌后,拍得微红的玉指从门板上滑落,喊累的张招泽颓废跌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冰凉的大门,愤愤难平的漫骂不已。
“死人臭人……烂人,我不过是帮忙试试那些食物的咸淡而已,而且又没吃完……还剩那麽多……”
张招泽并不没有因为上次的勾引事件而学乖,相反的,捣蛋上瘾的他日日在宫中兴风作浪,今天聚众赌!,明天失手纵火。总之,每天都有花样翻新,唯恐天下不乱,搞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疲於奔命。不过,说到底此人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这都是某某王从容的。
话说今天又是阿修罗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众人刚要把准备好的祭品搬到神殿去。结果刚一进厨房,就发现捣乱狂人张招泽把祭祀要用的食物东咬一口,西啃一块。
毕竟祭祀是全国上下每年一度的大事,一点也马虎不得,众人只好著手重新准备。但阿修罗怕他又生出什麽事端引起全国公愤,於是乎,捣乱狂人终於被锁在了寝宫里外加重兵把守。
“亏他还是个大王,居然计较一点点食物……小气……刻薄……吝啬……”从一大早就忙著捣乱,觉也没睡好,那个冰山恶男到底几时才讨厌他了……好累啊……
张招泽骂著骂著打了个呵欠,坐地靠在门板上很快睡著了。
较平时冷清的皇宫内宛,一名身材娇小的宫仆飞快穿行於空旷的过道上,在寝宫附近时突然慢了下来,四下观望,似在察看什麽。
这时宫仆的正前方迎面走来一行女人,而为首衣著华丽的那位美女正是迦楼罗王,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些普通的宫娥。
虽从未见过迦楼罗王,但佉罗骞驮一观对方举止气度便知此人身份显贵,当下俯地行宫礼请安。
待到众人行过佉罗骞驮刚要起身,忽听身后一个饱含威严的女声问到:“等等,你是什麽人?到寝宫这边来做什麽?”
佉罗骞驮回头一看,问话的正是为首那女人,低下头必恭必敬地答到:“禀大人,小的新来的,因不熟悉宫中地形,故而迷路至此。”
“呵,是吗?”迦楼罗王一声冷笑步步逼近佉罗骞驮,一双雷达般的锐目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的扫射了一番。
在这凌厉的目光下,佉罗骞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手心里也是湿湿的。但一想起恩人的安危及婆稚大人对自己的嘱托,紧握住手里唯一的希望,硬是咬牙死撑著。
他已经把恩人带丢了一次,说什麽这次的营救行动都不能失败。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可以给我看看麽?”
迦楼罗王优雅而美丽的面孔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她美丽而秀挺的身躯仍是树干一样笔直地立著,隐隐透出一股王者气势,咄咄逼人的压迫著全身僵硬的佉罗骞驮,使得他冷汗直冒。
忽然只见眼前人影一晃,佉罗骞驮手上一阵痛麻五指即松,接著“咚!”地一声,一个姆指大小的银瓶掉在了地上。
4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
“把门打开。”
不怒而威的声音在寝宫门外悠然响起,迦楼罗王慑人的气势下,侍卫们不禁头皮发麻,冷汗涔涔的跪倒地上,“十分抱歉,迦楼罗王,没有陛下的命今我们不能为您开门。”
“是麽?那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动手。”
迦楼罗王轻轻一笑说罢向后倒退了二步,右手轻轻一拂,除她身旁的某宫女外,其余身后的那些个个衣衫迸裂,身形暴长,不一会儿全成了三头六臂的巨型魔兽。
随著一声破碎的音符,兽的利爪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将某侍卫的喉咙刺穿,侍卫圆睁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从自己喉间飞溅而出的鲜血,“吱~”的一声血肉磨擦著尖长的兽指滑下,直直的倒在地上后再也没动一下。
眼见同伴顺间丧命,众侍卫都吓呆了,胆小的只顾嚎叫著逃命,胆大点的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