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圣诞节……”

白先生在床上待着不动,郑和拿脚踹他,力气没用好,自己一头撞床头柜上,疼得立马清醒了。白先生无奈的揉揉他的额头,亲了口:“还疼不?”

郑和语气不善:“我让你撞上去试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真是的,买这么硬的床头柜做什么?”说完握拳砸过去,嗙的一声,郑和捂住手倒在床上,痛得倒吸凉气。

白先生笑得很自在,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活宝了:“其实我买这个床头柜的原因很简单。”

郑和直觉没好话,蒙上被子想要继续睡觉。

白先生掀开郑和脑袋上的被子,道:“这个床是定做的,加上床头柜一共十二个部件,我当时询问一遍,所有床中这个最结实,宝贝……”白先生把手探进郑和的睡衣中:“你不是也试过了么?”

郑和很闹心,拼命拉拽着身上的睡衣:“白大哥,白大爷,今天圣诞节,你不是忙得很吗?咱休息一天成不成?”

白先生乐呵呵地摇头。

郑和捂住脸,突然站起来脱睡衣,嘴里嘟囔着:“靠靠靠!天天看见我就精虫附体,早晚肾亏!来吧!有种你就提枪上战场!”

……

三个小时后,神清气爽的白先生抱着郑和进浴室。

郑和目光呆滞,嘴角直流口水。

事实证明,白先生很有种。

七十三

郑和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白先生,你是混血吧?”

白先生正开车送郑和去他郊外别墅的路上,闻言点头:“嗯,怎么了?”

“你是什么和中国人的混血啊?”

白先生皱起眉头,思考:“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父亲是中日混血,而母亲是俄罗斯和澳大利亚的混血,再往上追溯,奶奶拥有三分之一葡萄牙血种,爷爷是奥地利人与中国人结合的结晶。”

靠。

郑和深深被震撼到了。这是多么复杂的血缘关系啊。

“看来还是你的母亲人种单纯些。”

听了郑和的话,白先生浅浅微笑:“我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是澳大利亚人,母亲说,她至少拥有了十二种国家的血液。”

七十四

三层洁白的洋房,巨大喷水池在夕阳余晖中闪闪发光。

郑和绕着喷水池转圈,十分怀疑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水池里的水还能流动。

“进屋了。”白先生喊他。

“等一下。”郑和脱了手套,把手放池子里……

水竟然是温的!

郑和深深怨恨起资本家的虚荣世界,想他在家里冻得流鼻涕,开热水时都要踌躇再三,白先生这里竟然浪费到这种地步。

推开门,别墅里已被佣人们装饰完毕,白先生侧头和一个类似管家的人说着话,郑和对他做了个上楼的手势。

“做什么去?”白先生问。

“换件衣服,我之前放你这里的西装是不是在你房间?”

“我不知道,你找找吧。”

郑和转身上楼,身后的白先生又说句:“对了,白泽润也在上面。”

其实郑和上楼的真正目的不是换衣服,而是他怀里打算送给白先生的圣诞礼物。

把礼物盒搁床上,郑和打开衣柜脱衣服,忽然听见门悄悄打开的声音。他没有回头,拿出柜子里挂着的衣服换上。

“咳咳。”

郑和扣好最后一个纽扣,问:“你怎么了?感冒?”

没有人回答。

郑和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想起白先生今天早上抱着自己跑去浴室享受鸳鸯浴,语气有些埋怨:“谁让你大清早去浴室疯的?都告诉一定会感冒的,活该。我的包里有感冒药,你下楼吃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早上玩水的?!”少年的声音青涩、低缓,透着股浓浓的疑惑,郑和回头,惊讶的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个红发碧眼的外国青年。

“你是白泽润?”郑和问。

白泽润撩了撩头发:“我更喜欢别人叫我calky,你就是老头子包养的演员?”

郑和发觉白泽润这副骚包的模样分外眼熟……想起来了,因为没有厕纸被关在厕所里的成少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七十五

每个沉着冷静的人都有一个神经病的朋友,郑和发觉这句话简直是真理。

下午九点半。圣诞y正式开始。

白先生邀请的朋友陆续到来,郑和跟在他身后。

“这是王舒桦,我的朋友。阿和……”白先生这边介绍,郑和那边微笑走上前。

王舒桦一身黑西服,身后领着四五个同样黑西服、戴墨镜的高大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郑和略听过他的事迹,没想到白先生竟然和这种人渣成为朋友,不禁多瞧他们两眼。

“呦,这就是上次聚会你带走的那个人吧?还留着哪?”王舒桦摘下墨镜,打量郑和。

郑和笑得很有礼貌,宛似没有听到对方挑拨一般:“您好,王先生,我是郑和。”

“哎呀,你瞧瞧他这模样,老白,他长得还没你耐看呢,咱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眼光独特。”

郑和拽住王舒桦的手,用力握了几下,放开:“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王舒桦还在叫嚷着:“你瞧瞧,他力气多大,握得我的手都疼了,老白……”

白先生打断他:“舒桦,咱俩的事一会再说,你先进去。”

“哎、哎!老白,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见色忘友啊。”

郑和笑容有些撑不下去,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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