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承认欧阳于坚那个流氓的,对了我要求你帮个忙。我回来的匆忙,身上的钱带的不多,我总不能白做兄长,给小妹一点傍身钱。”赵忠恕无奈的抹把脸,唯有长叹。
“咱们是什么交情,多少钱你只管张嘴。但凡是我能拿出来的肯定会帮你。”白绍仪对着发小的为人真心的佩服,都成这样了,他还想着给赵一萍留下些依靠。
金太太生病了,自从燕西挨打,金家上下被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面。燕西没心没肺,躺在床上养几天就忙着给绣珠道歉,寻求她原谅去了。金太太却是一股怨气憋在心里,生病了。金铨冷静下来想想,燕西虽然莽撞,可是未必存了坏心,他只是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罢了,毕竟欧阳于坚对金太太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燕西从小最是孝顺父母,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受委屈焉能袖手旁观?但是儿子已经打了,金铨还能给燕西道歉么?金太太什么也不管,只躺在床上生闷气,金铨每次去看金太太。金太太都是面无表情,对着金铨的问话爱答不理的:“老爷事情忙,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燕西好不好的都是我生的,你要是嫌弃的紧,我带着他回老家去。老爷看看还有谁碍眼了我一并带着回去。我虽然病着可是一时半晌的死不了,叫那边失望了。不过现在时髦的是离婚,那边要是觉得委屈的很,我带着孩子们和你离婚就是了。”
金铨红着脸,又气又急:“我们多少年夫妻,你还说起话。燕西不知天高地厚,我是担心他以后妄为,惹下大祸。我教训他是为了他好。燕西已经受教了。现在你儿子都没事人似得,你也就别闹脾气了。叫小辈看见笑话。”
说着金铨厚着脸皮蹭到金太太床边,刚要握着她的手坐下来,谁知金太太猛地甩开金铨的手,疾言厉色的说:“我小气?我小气当时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我是生自己的气!对着你那个儿子我做的可有半点不尽心么?他们还不领情,要不是那天你宝贝儿子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我还拿着心肝喂狼崽子呢。他们母子这些年恨死我了,恨我也就罢了,还要连着孩子们一起恨上。凤举他们敬酒怎么对不起欧阳母子了。你说燕西不念手足之情,你看看那边对着燕西他们可有半点情分?你要舍身饲虎我做不到!”
金铨被妻子辩驳的哑口无言,心里翻腾着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金铨也觉得妻子说的在理。当初他和欧阳兰两情相悦的时候,曾经提过和老太太说,叫欧阳兰正式嫁进来做妾。谁知金铨提一次,欧阳兰就含着眼泪拒绝一次:“你的深情厚意我拿什么都不能回报万一生,要是再为了我害的大家都不开心,我就没颜面活在世上了。请你记住我们的爱情,把它永远放在心里吧。”结果金铨认为是妻子嫉妒,兰表妹被欺负了。金铨对着妻子逐渐冷淡,还经常找茬,挑刺。结果妻子却大方的在母亲跟前争得了母亲的同意,要正式的把兰表妹娶进来。结果兰表妹却是对着他态度大变,哭着说什么自己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所有的人。她不辞而别,从此天各一方。
现在想起来,兰表妹根本不是她嘴上说的担心伤害谁。她是一直在觊觎正妻的位子。以前自己阅历尚浅,还不明白此间深意,现在的金铨在政坛打滚几十年,眼光老辣,那点小动作还能瞒住他?自己心里的白月光,最纯真的感情寄托忽然一夜之间成了鬼画皮,金铨好像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到了他知道欧阳于坚的身世,金铨认为于坚是个可造之材,加上觉得愧疚对他们母子格外照顾。结果欧阳于坚根本是不领情,反而是没暗地里对他捅刀子。别人骂自己金铨不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骂自己,金铨想到这里,忍不住生出个念头,欧阳于坚对自己的老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呢?
也罢了,一个孩子和八个孩子,孰轻孰重,金铨还算得清,自己也不缺这个儿子。想到这里金铨一脸歉疚的说:“以前是我错了,至于欧阳母子,他们要肯安分我还是会照顾他们的,别的就不要想了。燕西么,他记吃不记打,自己早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听着金铨的表态,金太太的嘴角闪过一丝笑容。总算是夫妻和解,没轻松一刻,金铨就接到了欧阳兰的电话,欧阳于坚被人打了。等着金铨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挨揍是轻的,若是换成是我,打死他的心都有了。”金铨对着欧阳兰大发雷霆一通狠狠地扣上电话。
那边欧阳兰放下电话眼泪汪汪的看着儿子:“呜呜,我的儿,我们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啊!”欧阳于坚躺在床上耳边响着母亲呜咽声,心里的火气喷快要喷出胸腔了,他狠狠地捶打着枕头:“什么亲情都是假的,我从来没有父亲,以前没有今后也没有!”
“姐夫你别生气了,小心伤口再崩开。我一辈子你陪着你,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赵一萍眼泪巴巴的拿着手绢小心翼翼的擦着欧阳于坚额头上的冷汗。
“我们离开这个腐朽的权力场,我们去广州,我们去上海,我就不相信,我不能靠自己开创出来一片天空。”欧